“芊芊,”柳长卿哽咽着抱住她,“孩子没希望了,你节哀…”
“是谁,说没希望了啊?”头顶贸然响起一声苍老戏谑的声音,柳长卿和上官芊皆吓了一跳。
月光之下,一老头着厚厚棉衣站在二人身后,鼻间呼出的雾气蒸腾不已。
他似乎有些年纪了,然而声线却依旧清晰,身板也算硬朗。
柳长卿忽的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老伯,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子和孩子,晚生定当答以重谢!”
“起来!”那老头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玩味与调皮,那态度,委实和这悲戚的场面不太搭调。
柳长卿站起身子,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老伯,我家娘子她…”
那老头伸手打断他的话语:“这世上,除了神脉老朽不曾诊过,人脉鬼脉,老朽可是手到擒来的!”
柳长卿与上官芊一听,心下惊奇而又期待。
这老头竟然知道上官芊的身份。
若是知道她的身份,定然是与众不同,既是与众不同,则一定是世外高人。
他们的孩子,有救了…
老头蹲下身子:“姑娘躺好,老朽出门没带红绳,委屈你了!”
上官芊便依言躺好,抚上小腹,伸出一只手给她诊脉。
月光之下,老头细细听诊。
一丝不苟的表情,许久不曾微动的身体,仿若长白山中的一座冰雕。
脉象流利,回旋不止。
却比之前怀胎在腹时越加滑利,此乃滑胎之兆。
老头放下上官芊的手腕,神色凝重的从怀中摸出一颗暖宫丹。
“姑娘,这个先吃下去。”
上官芊此时镇静了许多,接过那粒药丸便吞了下去。
她的确有些心急。
这场景,就像是那天在县衙被老道打伤之后,自己在永乐寺时做的那个梦。
满眼令人惊慌失措的红色,她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红色肆意奔流,任由孩子离她远去。
药丸下肚之后,流血渐渐止住了。
柳长卿在一旁,紧张的不敢说话。
老头从怀中摸出一包银针,细细摊开。
“姑娘,老朽先给你止血,一会儿到老朽那破草房里再好好施救!”
上官芊忍着腹痛,苍白了脸点点头。
“老伯只管放手施救。”
老头取出银针,封住了她的任督大脉,又顺开了七十二道经络关口。
他手下稍稍施力,往上官芊腹中注入一股真力。
只见一道隐隐金光在腹中游弋,然后慢慢黯淡。
上官芊顿觉腹中疼痛减轻了许多。
老头站起身:“书生,把你家娘子抱上,跟我来!”
“好好!”柳长卿慌忙点头,俯下身子抱起了上官芊。
一地积雪之上,柳长卿抱着上官芊艰难行走。
老头步履矫健,远远在前方带路。
不多时,带着二人来到了一处雪屋前。
这老头也挺会利用资源。
雪屋子密不透风,里面倒是暖和。
柳长卿把上官芊放在床铺之上,心中焦急万分。
老头取来一盏油灯,放在床头。
那油灯倒是奇怪,豆大的灯光却明亮无比,照的这黑暗的屋里宛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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