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
“滴滴……”规律而脆耳的叮当铃声响起,伴随着响铃之后,还有信息提示音。
睡得正迷糊的季语习惯性的摸索着,将床头柜子上的吵闹的不安分手机给拽进了被窝里。
from小九———“季语,我有事找你,八点在街角的卡摩咖啡馆见,不见不散。”
明确的时间地点下,并附有一张被涂鸦过的‘记忆消除器’那个小圆瓶的相片。
等等!!!记忆消除器!!!!!
在看到那模样熟悉的小圆瓶子相片后,躺在床上半眯着黑色眼眸的季语,几乎在一瞬间便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的直直坐了起身,连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也没去拉拢起来。
当看到那特意标明的‘不见不散’这四个字时,季语的脑海里顿时有太多絮乱纷杂的猜想在飞过,甚至还来不及一一过滤筛选时,那被揣在手心的黑色手机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from秦色{}魔———“我想做了……你。”
“………………”
季语淡定的放下这种隔三差五男人就发来的性{}骚{}扰信息,然而,还没等他穿好一件保暖衣,电话的信息提示音又一次清晰无比的响了起来。
from秦色{}魔———“打错了,是我想吃你……做的水晶饺子,皮薄馅多那种。”
季语的脸上依旧淡定如初,而修长的手指却是毫不迟疑的拼写着,并长按着一个键———“滚!!!!别总发些欲{}求不满的诡异短信给我!!!!当心我直接将你拉黑!!!”
from秦色{}魔————“恩,就这么说定了。早上十点我在‘日之沐’等你。你要是敢用行动来拒绝…………那今天一整天又要多担待了。”
季语:“………………”
妈的!!!又见威胁短信。
卡摩咖啡馆,地处较为偏僻,客人也稀少,何况在这样的早点时间里,也仅仅只有角落里坐着三个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和季语他们这一桌,店主也在送餐后,便去后厨忙活了———
季语静静的看着对坐的男孩,清秀的五官下,轮廓柔和的脸颊上啜着浅淡的笑意———李柩。
季语不紧不慢的搅动着桌上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卡布奇诺,耐心的听着瓷杯与小勺子碰撞发出的‘叮叮’清脆声响。
在沉默的对峙无声了半响后。
李柩才从舒适的软椅上稍稍坐直了身体,双手在黑色的小背包里摸索了一会儿,才将一个小圆瓶子拿了出来,动作轻缓的放在桌上,在注意到季语因为那个小圆瓶而停下搅动的动作后,李柩才轻声叹了一口气:“抱歉,季语,这瓶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吧。”
李柩语气平静的说着,手下的动作也毫不迟疑的,将那小圆瓶子推搡至季语的那一侧,至少,表面看起来,李柩的道歉诚意还是挺足的。
然而,坐在对面的季语闻言,倒也偏了偏头微笑起来,抬手将男孩推至眼前的那瓶‘记忆消除器’拿了起来,握在手中掂了掂后,才语气不温不火的说道:“你用它……将我引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着眼前人明显的疏离而客套态度,李柩嘴边苦笑着,却不得不实话实说出来:“季语,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还倒真是直接啊。”季语小声的嘟囔了句。
而对坐的李柩自然而然的,也是听得真真切切,神色尴尬的挠了挠头,李柩轻叹了一口气,还是语气平静的娓娓道来:“季语,我实话实说吧,其实,我……还有一个哥哥,他之前也是秦泊手下的一个堂主……”
把玩着手中小圆瓶的季语倒是捉住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词,语气疑惑的问了句:“你说……之前?难道现在不是了?”
季语掀了掀眼皮,定定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黑发年轻人的反应,然而,却让他有些失望,因为李柩的神色平静,如同经历了大喜大悲过后,学会将一切外在的情感都沉淀在心底的内敛人士那般。
“对。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因为一次港口货物运输中,货物被警方所截获,而他则被‘那人’诬陷为替罪羔羊,被他折磨的只剩一口气,送院急救后手脚被截肢,至今仍瘫痪在床昏迷不醒……”李柩不急不缓的说着,唯有在说道‘那人’的时候,眼中才会闪过一丝畏人的恨意和不顾虑一切后果的癫狂狠劲。
“你说的‘那人’是谁?还有,你哥叫什么名字?”
季语的眉间皱起一个浅浅的‘川’字,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然而,在此时此刻,还不等对面的李柩有所回应时,季语便直接的将话接了下去说道:“你说的‘那人’,该不会……是当卧底的许陌绅?而……你哥的名字……难道是……”
季语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上次窃听任务中听到的一个人名,还有上次许陌绅来餐馆闹事时依稀听到的那个名字,对了,那个名字好像是……
“李堂。”
“李堂!!!”
两个声音同时的响起,相比起李柩平静的语气和神色,此时的季语内心可谓是已经被漫天的狗血泼的惊呆了。
马丹!!!难怪你的标签有‘倒贴作死’啊!!
少年!!!你这行为简直就是用绳命在‘作’啊!!!
“所以,你是为了报复许陌绅,才策划了这么一出?你想利用秦泊毁了他?抑或说是……杀了他?”季语深深的感到自己真相了!!!
然而,李柩也仅仅是不动声色地扫了周围一圈,才掀起眼皮直直的回视季语,并没有否认,而是出声轻笑的说道:“对……你猜的不错。我要借秦泊的手把他毁了,只可惜……还差一点点,他竟然被人救了出去。”
说道这里,李柩那置放在双腿上的拳头却被揣得几近青筋直跳,像承受着莫大的负面情绪那般的有些难以自控。
闻言,季语仅仅只是叹息地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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