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言。”
闻声匆匆进来的冯公公,一入内室便是觉得气压异常之低,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皇上,奴才在。”
“当日,冯氏身上可曾有此类似之物?”早已龙颜大怒的南宫恪将装有银针的金质方盒盖上,扔到冯德言脚下。
太监总管此时一见皇上如此行径,略有颤巍的捡起方盒,打开之后只见一闪着光芒的纤细银针静静躺在盒内。一见此物,冯德言便是心中暗呼“糟了,此种私刑竟然还存在于后宫之中。这下,怕是前朝也要因这一根小针颤动三分了。”
心中虽是后怕,但冯德言也不敢有所隐瞒“回皇上,当日梁氏身上并未发现此物,只是一柄长剑,迷香二三,再无其他。”
冯德言说着,便知,看来锦华轩那位即使日后诞下龙子怕也是再难有一丝殊荣。
“此物……一般后宫之中如何私用?”再是残忍的答案南宫恪也要知道他的汐儿到底受了何种残酷的私刑。他们的孩子到底受了多大的苦痛。
冯德言怕的就是皇上追问自己这个。若是此事出在别的妃嫔身上也就罢了,可是自那一夜皇上紧抱宁婕妤更是轻功健步如飞赶回宁汐苑,那一刻自个儿就知道这才是皇上心尖儿上的正主。
这……若是皇上知道了……可是,若是有丝毫隐瞒倒带搬家的还得是自己。“回皇上,此为后宫皆知的私刑重罚。多用于犯错宫女身上,主子为了使奴才伤口不被察觉便会用细小的针扎入宫女体内,轻则拔出,重则直戳入肉,使银针游走于身体之内。”
此种残酷刑罚竟然能存于后宫之中,宫人虽是低人一等,却也同为母生父教,却是被这些自称名门之后,娇若羞花的后宫嫔妃如此残害。南宫恪此时气的怕按而起。
下面站着的冯德言此时已是吓破了胆,“噗通”一声,已是归于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继续”自南宫恪口中冷冷挤出二字。
冯德言跪于地上,不敢抬头“自先帝年间,此私刑便由一宫主位用来整治当初与其争宠,最后却是分位不及自己也失了恩宠的小主。因是小主,所以自认不敢那般张扬。便是在银针上涂抹上能迅速愈合伤口的药膏再扎入肉中。一般怕人发现,都扎入腋下,腿根,足心等不便于发现的地方。更有甚者会扎入大腿根部内侧,其痛据说比针入十指更是痛上万分。”
事已至此,已是避不过去。索性,冯德言将所知统统告诉南宫恪,丝毫没有遗漏。
在冯德言阐述此残酷刑罚之际,南宫恪眼前浮现出一幕幕情景。
阴冷凄寒的罔极堂中,那娇弱的身躯被拖拽到地上,平日里一双会说话的含情桃花眼眼泪汪汪,凄惨的摇着头,想要尖叫却只能呜咽,挣扎着,抗拒着……
曾几何时对着自己娇笑的梨涡却是放声大笑,本是可人的漂亮面颊。可在自己眼里却是要有多丑陋就有多丑陋,大笑、冷笑,步步逼近,梨涡越来越深,抽针刺肉,毫不留情,满目冷漠……
地上的娇躯,扭动着,挣扎着,眼泪滚滚的往下落。上面的人却是丝毫没有一丝同情,毫无放过她的打算……
他的汐儿疼,他的汐儿痛,他的汐儿肉刺多针,他的汐儿小腹疼痛,他的汐儿努力想要保住腹中的骨肉,却是无能为力……
南宫恪眼露悲情,转而双目中怒火熊熊。“你下去吧,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南宫恪回做到龙椅之上,冷冷的屏退了冯德言。
自大殿之门闭合的一瞬间,南宫恪便开始盘算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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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殿外候着的冯德言终于听到了南宫恪再次传唤。
进了大殿,冯德言察言观色“皇上,现下可要传膳?”
南宫恪却是一改常态“摆驾锦华轩”。
锦华轩内,许美人也是整夜难眠。自当日被掳,皇上便再未来看过自己。虽然,太后皇后都来探望了自己,也未曾察觉什么。可到底皇上时何等精明之人,怕就怕皇上发现了什么。
又将是一个茶不思饭不想的晚膳,但想到腹中之子,也是自己唯一的筹码,就算皇上发现了什么自己也有这个孩子依靠。皇上就算再责备自己,又能为了那个贱人严重到哪去。许美人宽慰着自己,便吩咐身边的宫女传膳。
“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皇上终于来看自己了。许美人虽是心中窃喜,面上却赶忙洋装着身子不爽的样子等候南宫恪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