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柔儿,”
急火余存的蓝眸迅速眨了眨,重新燃起另外两股希望的小火苗。
我恶作剧得逞般地轻撇嘴角,面上仍是淡淡的寒。“自古以来女人都比男人活得长,皇后尤其如此。我干嘛要跟你生死一双啊!”
“是是,好人不长命,祸害…”
“嗯?”
我半眯起眸子,危险地冷哼。
说谁祸害呢?我被你们这几只祸水祸祸得连千年之后的伤心父母都忘到九霄云外了,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们都会活到眉霜齿摇,白发飘飘的。”
“还腰躬背驼,眼花耳聋呢!”
我轻嗔,瞄了眼一把揽住我腰,蓦然喜笑颜开的某人,抬手回抱劲腰,尽力绷住的笑意瞬间涣散,一发不可收拾。
“不对!”
笑容盛放如雪莲花般的男人想起了什么般地收缓面部表情,抬起我下巴细细审视,冰漾蓝眸倏忽锐似冰棱。“柔儿,你在逗我开心?”
“没有啊!我哪有在逗你开心。”
明明是在逗你难过,逗我自己开心。
“谁让你大半夜跑来这里,害我提心吊胆。还一直提起虞纷纭,惹我不爽。我小小地回敬你一下,让你感同身受一下,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
冰漾蓝眸闪过几丝光芒,高大身形霍地扑向我。“应该不代表正确,说错了话就要接受惩罚!”
“啊!不要挠人家!好痒啊!”
我尖叫着左躲右闪,笑得神思涣散泪花乱闪。“每次说不过人家就来这一招,你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谁让你对这招最没抵抗力呢。”
冰雪太子爷山眉笑展水眼涟动,张牙舞爪地追得我上蹿下跳,在偌大的内廷中顶着烟雨踏着水花慌不择路。“有人,有人在敲门,赶快进屋去啦!”
“耳朵那么尖?我怎么没听见?”
宽袍大袖沐雨迎风,不依不饶地斩断我的去路,恶劣地将满袖水珠滚落至我的唇畔颈侧。
呸呸!
我像个螃蟹似地往外吐着水沫,气哼哼地歪着脖子,讨伐的眼神割破雨帘扫向某祸害。
“神女的眼泪,果然是咸的呀。”
某祸害笑吟吟地眨去密长黑睫上的晶莹咸泪珠,优雅展臂,徐徐牵着我走回廊下。“这雨水虽然不凉,淋多了也是要生病的。不要太贪玩了。”
贪玩?
我呲呲牙,瞥了眼小臂上镣铐般的大手,连翻白眼都觉得白费力气。有这样一个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功力日新月异堪比赵氏妖女的老公,我还是攒着力气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比较好。
“当然,娘子若是想再多玩上一个半个时辰,为夫也会身体力行,奉陪到底的。”
这还像句人…
眼波流转,对上狼光大放的幽蓝双瞳,再顺着狼眼专注的方向聚焦中衣半透风光隐现的锁骨之下,我磨着牙,勉力控制住脱离大手束缚,想一径照着亮洁丰额猛拍下去的纤长玉手,妍姿巧笑地抬臂勾住修长颈项,含情脉脉地与幽蓝双瞳对望。“相公,活动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吧?奴家为你煮一锅蜂蜜麦芽糖面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