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当野人

多的东西，因为他们还不会烤鱼而上官凌已经会了，他们的心里本就有小小的不爽。

    在小朋友的心里都是这样的，别的小朋友有的，自己都想要，别的小朋友会的，自己也要会才行。特别是兄弟之间。

    “舅舅，爸爸妈咪去哪儿了？我今天都没有见过爸爸和妈咪。”陈聪拿下模具小鸟儿刚刚叼过来的一条小鱼儿扔在小桶里，他想爸爸和妈咪了。

    上官凌鄙视的看了陈聪一眼，“他们当然是去约会了，要给你生小妹妹就要去约会。”

    叶子俊和叶子豪两兄弟对视一眼，这样的话是谁教了，污染小朋友纯洁的心灵难道不怕遭雷劈？

    “上官凌，谁告诉你的？”叶子豪看着一脸骄傲的上官凌，真的很想知道还有什么是这个小鬼不知道的？小小年纪就狡猾的让人头痛。

    “没有谁教啊，我又不是傻孩子，我自己就懂。”

    好吧。叶子豪觉得自己应该闭嘴了。

    叶爸爸和叶妈妈老夫老妻一起的牵手出来散步，不过没有走远，就在木屋附近，看看海水拍打着海岸激起阵阵的浪花。

    “不知不觉，几十年就过去了。老了。”叶妈妈眺望着远处平静的海面。

    “是啊。儿女都已经长大，就连外孙都长大了，时间呐。转眼间就成了老头子了。呵呵。”

    “当然是老头子了，你以为你还是东山少爷？”叶妈妈笑着打趣。

    在g市有一句很出名的话儿，‘西关小姐，东山少爷’。这是g市的东西两区，一个出美貌小姐，一个产英俊少爷。

    叶爸爸年轻的时候就是英俊的少爷，不过看上了从农场出来打工的叶妈妈，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迎娶。当初的坚持和执意还历历在目，不过眼前的再也不是那清纯的美貌少女而是成了一个两鬓有了银发的老婆子。

    叶爸爸看着叶妈妈，眼神有些深远，曾经的老婆子也是一个美貌少女也会娇嗔也会撒娇，不过就因为嫁了他，为生活为儿女为了他天天劳苦日日奔波，现在成了天下间最漂亮的老太婆。

    “老婆子，还记得结婚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叶爸爸轻轻的拨一拨叶妈妈的齐耳短发，声音有些低。

    叶妈妈抬起头，有些疑惑，今天的老头子好像很多感慨，“你那天好像说了很多话，你指的是那一句？不过好像我一句都不记得了。”

    “呵呵。”叶爸爸低低的笑起来，“是说了很多话。”

    那天他对她说，他会尽自己的一生去让她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最幸福的妈妈最快乐的老太婆。

    “老太婆，你过的开心吗？”

    叶妈妈点点头，“开心。”

    有儿女还有外孙陪在身边，当然开心了。

    叶爸爸看向远方，开心就好。他想要的就是她的开心。

    叶爸爸和叶妈妈找颗大树坐下来，依靠着，听着海浪拍打岩石是的声响。

    “要是两个儿子都结婚，我就更开心了。”叶妈妈听着正在不远处玩耍的孩子们的笑声，想起来自己的心事，就是让儿子尽快的结婚生子。

    “儿大儿世界。我们管不了这么大。你看小妞自己挑的还不是一样的生活的好好的幸福美满？由着他们，只要看上眼了，不用你说他们自己也就上心了。”

    叶爸爸是全然的不担心，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着呢。不过就是平时老婆子啰嗦他也跟着说上两句，其实一点也不着急。

    “要是他们一直都没有看上眼的呢？我能不愁吗？你看看子俊跟云天一样年纪，现在小凌在都已经快四岁了。子俊连女朋友都没有。”

    叶妈妈在叨叨念，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儿子多大都有操不完的心。现在是操心儿子没有女朋友找不到老婆，等娶了老婆有操心是否夫妻和睦，再然后就是孩子是否听话。

    操不完的心。

    “那只能说明我们的女儿好，要不是碰上我们小妞，云天也会跟子俊一样的。这世上跟我们女儿一样出色的女孩可不多，由着他们慢慢找吧。”

    叶爸爸看着正在远处陪着孩子玩耍的两个儿子，他的儿子如此的出色优秀怎么只要他们愿意会有大把的女人缠上来。

    “哎，由着他们吧。”

    叶妈妈是无可奈何，她也清楚自己的儿子脾气，要不是自己看上的，就算是美若天仙也没有用。

    叶子俊和叶子豪两兄弟带着孩子们烤鱼，自己叼的鱼吃起来特别的香，几个小朋友都有些撑到了，然后再在草地上玩了一会你追我赶的游戏。

    游戏过，到睡觉的时间，几对大人都没有回来，叶子俊兄弟带着孩子们睡去。在一一的哄着孩子们睡着后，这两兄弟才发现自己被上官老大给刷了，强烈的邀请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带孩子，然后好让他们去幽会的。

    第二天看过日出，上官云天才抱着叶落落回到建在岛上的房子里去，这是一套有点像四合院的木质小屋，各种设施齐备，是一个适合度假的好地方。

    上官云天和叶落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叶小妞一夜没有睡，一早就已经是眼皮儿打架了。

    窗子半打开，虽然已经是半中午了，不过因为在这是海边，还是凉风习习，一阵阵柔和的清风袭过了浅色的纱帘你，一道道清幽淡雅的花香从窗口从来，隐约中还带着一阵阵的‘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时不时的还夹杂着孩子们天真纯净的哈哈笑声。

    叶落落在干净舒适的大床上，打滚几圈，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不过被窝里还留着淡淡的暖意，叶落落扯这被子盖过头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感受着属于上官老大留下的气息。再打滚几圈，滑下床，站在窗边，看着远处草地上正在放风筝的人群。

    碧绿的草地上，绿油油的草地上，是奔跑的孩子们，时不时的会传来阵阵的愉快的笑声。

    上官凌小朋友一手拿着手中的线，一边赤脚在柔软的草地上跑，还是不是的要伸出一只手来扯一把裤子。这裤子是上官凌最喜欢的一条，是迷彩色休闲裤。但可惜的是叶小妞在收拾裤子的时候，忘记了把小皮带也一起带过来。所以帅气无敌聪明无双的上官凌小朋友就显得有些狼狈，不过却丝毫不损他的开心。

    有时候跌倒了，再次的爬起来，笑呵呵的再跑。

    李铭深和陈聪也跟着上官凌。

    叶落落可以预见这三个小子以后的有情肯定也会和他们的父亲一样。男人的友情比女人的来的要牢固，就算好几年不见，见面的时候打上两拳，就又是好兄弟。

    上官云天走进来，看着叶落落一袭白色的长裙站在窗边，如一朵白百合画一眼的清新淡雅，走过去，轻轻的从背后搂着她的腰，“在看什么？”

    “看孩子。”

    孩子们依然还在欢笑着，叶子俊两兄弟还有李天朗他们全陪在旁边。

    “不再睡一会？”

    “不睡了，我还要去陪儿子放风筝呢。”

    上官云天和叶落落吃过饭就出来，上官凌手里拿着线轴跑过来，“妈咪，妈咪。”

    “儿子，真棒。”叶落落是冲着儿子竖起个大拇指，她对儿子的赞美从不吝啬，因为身边有一个时不时打击儿子的上官老大在，叶小妞从来就不用担心儿子会自满自大。

    她的儿子可以骄傲，因为他有骄傲的资本，却不能自大，因为自大就会看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在教育儿子的问题上，上官老大和叶小妞是不用商量的默契。

    “妈咪，你也过来和我一起放，放很高很高，高到天上去。”

    “好。”叶落落踢掉鞋子，一手提着长裙跑出去。

    “舅舅说，风筝要一收一放才能放的更高。”

    “对，舅舅说得很对。上官凌真聪明，一学就会。”

    大家一共在岛上玩了三天，在离开的那天早上，上官云天在天还是黑漆漆的一片的时候就偷偷的起床来，对着叶小妞的红唇狠亲了一口，不过昨天劳累过度的叶小妞伸出小手拍两下，继续的睡过去。

    “还说要看日出？”上官老大在叶小妞的屁股上狠抓两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就走到儿子的房间里去，昨晚一时又没有收住，要得狠了点，让这丫头继续睡吧。

    上官云天走到儿子的房间，看着儿子像八爪鱼一样的摊开睡的不雅睡姿，低笑一声，有什么样的妈咪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在儿子的小鼻子上捏一把，“上官凌起床了。”

    上官凌闭着眼睛揉揉鼻子，再揉揉眼睛，慢慢的睁开眼看待爸爸正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自己。聪明的上官凌小朋友脑子有些短路了，“爸爸，你怎么没睡觉？”

    小脑子一转，上官凌小朋友立马的就有些高兴的幸灾乐祸的道：“爸爸，你是被妈咪赶出来了。别担心，我收留你，让你跟我一起睡。”

    上官云天无可奈何的笑起来，儿子这开心的劲儿从哪里来？难道他被老婆赶出来值得儿子这样的眉飞色舞？

    “起床。爸爸带你看日出去。”上官云天不客气的对这儿子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真的？”上官凌一骨碌的爬起来，眼睛熠熠的看着上官云天确认一下。

    上官云天点点头，“爸爸从不骗人。”

    上官凌想一想，虽然不知道爸爸是否骗过别人，但是没有骗过上官凌，笑眯眯的赶紧的跳下床去换衣服。小嘴儿再吐出一句，“爸爸，等着我。”

    上官云天抱着穿着正齐后还特意的穿了件后外套的上官凌往岛边走去，脚下是厚重的草旁边也是厚厚的草丛还有一些灌木丛，还会有一些唧唧的声音。

    上官凌对着这黑漆漆的树林并不害怕，还有些兴奋。上官云天有些有笑的看着儿子，这小小的孩子在外人面前已经学会了严肃摆面孔，不过在自己家人面前的时候还是会撒娇歪缠。

    上官凌看着正一脸严肃前行的爸爸问出这样老成的一句：“爸爸，你小时候看过日出吗？”

    “没有。长大后才看到的，很漂亮，所以要带上官凌去看。”

    “妈咪呢？应该叫妈咪一起看的，不过妈咪喜欢赖床，等妈咪醒了再看。”

    上官凌小手抱着上官云天的脖子，小嘴儿说的全是叶小妞的事情，“……妈咪说我长大了会比爸爸还要帅……妈咪说她最喜欢就是西瓜的颜色，妈咪说她最不喜欢不乖的孩子……爸爸，有时候我觉得妈咪不乖……”

    反正说的全都是妈咪。

    上官云天有些好笑的看着上官凌那双在黑夜里依然明亮的双眼，如会发光的宝石。

    “爸爸，我们以后要带妈咪一起来看。”

    “好。”

    两父子，一个嗓音低沉有力，一个清脆明了，在这漆黑中异常的温暖。

    一问一答，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儿。

    上官凌很喜欢和爸爸这样的相处，因为爸爸从来就不会把他当什么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他喜欢被爸爸当成大人一样的感觉。更不必一样大的大人。

    到了岛边的大树下，上官云天放下上官凌，让他和自己一起站立着，看着远处还是漆黑一片的海岸。耳边时不时的会有海鸥的叫声。

    上官云天低头看着还没与到自己腰际的小屁孩，眼睛熠熠的看着前方的小屁孩，心里有一句话，‘爸爸，希望你是一个幸福的孩子。’

    不过上官云天是不会跟儿子说这样的一句话。有些话只要用行动来表达。

    男人之间父子之间的很多话都在不言中。

    上官云天相信，他的儿子一定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爸爸，你看。”上官凌的小手指着远处的鱼肚白，还有慢慢的裂开的海与天。

    在这满满的裂开中，上官老大给上官凌小朋友讲了一个‘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他不一定要儿子有开天辟地的本事，但是要有一颗顶天立地的男儿心。

    “爸爸，真好看。”上官凌在爸爸的故事中看着越来越红，越来越明亮的海天相接处，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

    上官云天没有再说话，只是很安静的摸摸儿子的脑袋，或许儿子不会明白他的用心，或者他本也没有什么用心，单纯的就是为了哄儿子开心。

    上官凌也不再说话，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海天相接的地方，盯着一片被染红了的海域，还有那片火红下飞翔着的被染成红色的海鸥。

    “爸爸，那海鸥也变成红色的了。妈咪最喜欢这样的颜色。”

    上官云天的大手搭在儿子的小小肩膀上，“这就是力量，新生的力量。”

    上官凌抬头看向上官云天，他不明白爸爸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跟力量有什么关系？

    上官云天拍拍儿子迷惑着的小脑袋，“你不用明白这个。你喜欢就好。”

    “喜欢。”上官凌肯定的回答。

    “爸爸，当你儿子真好。”上官凌突然带着些兴奋带着些感慨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上官云天愣了一下，面色虽然没有变，不过眼里全是笑意，全是骄傲，“能当你爸爸是我的骄傲，上官凌。”

    上官凌冲着上官云天嘻嘻的笑起来，“妈咪也是这样说的。”

    看着太阳从一丝变成半圆再到满圆的上官凌很惊奇，平时每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都是刺眼的高高挂。这一刻他的小心灵里好像有什么在破土，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种莫名的说不出原因的激动。

    这一刻的上官凌或许不明白爸爸带他来看日出有什么意义，但是他还是很兴奋很激动，一个孩子的激动。

    天已经完全的亮了起来，上官凌揉揉有些僵硬的小脖子，“爸爸，真好看。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太阳。跟月亮一样的太阳。”

    “嗯。我们回去吧。要不妈咪要醒过来了。”上官云天一把的抱起儿子，准备往回走。

    “爸爸，我要自己走。”

    “好。”上官云天把上官凌放下来，过来的时候因为是夜晚怕会遇到出来乘凉的蛇，所以不放心要抱着，但是现在已经天亮，就算是有蛇他也能在第一时间里发现。

    “爸爸，我们不要告诉妈咪我们偷偷的看了日出，要不妈咪会不开心的。”上官凌拉着上官云天的大手掌，手掌上还有因为长年的训练而形成的老茧。这样的一双大手掌跟妈咪小手的柔软不一样，更加的有安全感。

    上官云天看着一脸认真的儿子，低沉有力的回答：“好，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拉钩。”

    “男人之间不需要这个。男人就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

    “可是舅舅说男人要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爸爸，妈咪说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上官云天心里暗骂自己的两个大舅子教坏他儿子，他儿子四岁不到，哪里能分清楚鬼和人？更可恶的是，他还不知道怎样的回答儿子的问题。

    “你妈咪说的对，这世界上没有鬼。舅舅说的‘鬼’是坏人的意思。虽然你还小，不过也要学会自己分辨那些话是对的应该听的，那些话是错不必理会……”

    在这暖暖的晨光中，上官老大在教育自己的儿子，小时候从来就没有被自己父亲教育过的上官老大尽量的让自己的儿子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