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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终亦是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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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孟清也不吃亏,想到这些,她心情还真有点愉悦了。

    q告诉她,因为她怀孕,所以法外开恩,要她一定要坚持下去。

    孟清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对自己这么好,也许是同为女人,可怜她,也许她只是想要打造自己人道主义的形象,方便上位而已。孟清还是比较愿意相信后者。

    为了养胎,q给孟清申请了一件新牢房,没有蜘蛛,这点孟清十分喜欢,每餐也变得有营养起来,不过,孟清依旧没有胃口。

    吃不下,孟清不会强求自己的,不是说要心情愉悦吗?逼自己吃饭怎么愉悦得起来。三个月时间,孟清又晕倒了不下十次,每一次晕倒,却又被q叫人给救活了来,还真给q的形象增添了不少光辉。

    不过孟清却还是对她感激不起来。

    孟清浑身上下没有肉,显得肚子鼓得更加高了,硬板床睡得她浑身疼,艰难地睁开眼,恍惚间看到一片蓝幽幽的花楹,耳边响起篮球在地上跳起的声音,她对这个幻觉甚是满意,闭上了眼睛。

    “孟清……”

    “清清……”

    “清……”

    耳畔的有人叫着她的名字,似乎是觉得她听不到,叫得越发亲昵起来。

    孟清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这个声音的所有者,想了很久,想到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陌生的豪华酒店,她在夜里焦急得等着,终于等来了一人,却让她哭笑不得。

    “客房服务。”

    “客房服务。”

    记忆中的声音和耳畔的声音重合起来,她不喜欢有人打扰她的美梦,喃喃道:“不要……”

    “不要什么?”那个声音一反常态的温柔。

    “不要……”孟清那个吵字还没有出口,却觉得额头一暖。

    “你要。我求你要,你要活着,你要我……”

    孟清觉得自己被抱了起来,迷蒙中睁开眼睛,只见佟子默将她护在怀里,她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只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再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孟清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床边还躺着一个人。他似乎梦中还在战斗,皱着眉头,一脸杀气。

    孟清摸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她直缩手。再一看,他身上胡乱包扎的伤口早就渗出血来,而且,那只是包着的,还有许多没有包扎的伤口……

    床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剪刀和带血的纱布,那取出的带血的弹片孟清不敢多看一眼。

    孟清知道,那一战,他打得惨烈。

    孟清强打起精神,她自己都是个病人,现在,却还要去照顾另一个病人。

    她走出屋子,发现这房子构造出奇的熟悉,客厅上还留着象牙的碎片,那是她走后没人收拾的。孟清转头看着屋子里的人笑一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自己的家早就被查封了,现在到这里来,倒还安全。

    厨房里有糖,她找出来,本想就着自来水喝了,拧开水龙头,却发现,没有水。还好饮水机里还有水,孟清也不管这么久了能不能喝,拿杯子接了一杯,大口灌下去。

    摄入了糖份,她这才有了力气,停水停电停气,孟清倒也有办法,当初大仙想吃烧烤,家里还有炭火炉子。孟清将饮水机里的水放进锅里,放到炭火炉子上烧开了,这才将毛巾打湿,敷在了佟子默的额头上。

    水不多,她得省着点用。

    家里背着有各种外伤药,还有感冒退烧消炎药等,孟清翻出来,许多都没有过期,她不管那么多,什么止血的消炎的,一一给佟子默用上。

    忙活了一天,佟子默终于醒了过来,孟清却累得趴下了。

    等孟清再次睁开眼睛,佟子默正守在床边,看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会不会化妆?”

    他总是这样,一切正事为重。

    孟清拍了这么多年的戏,多少还是学了一点特效化妆,不一会儿,佟子默便变成一个农村大叔,一张脸黑乎乎的,眼睛因为受伤发烧,还是红色,孟清也把自己画黑了,嘴唇也画厚了,甚至牙都画成了龅牙。

    他们必须易容逃出去,至少找一个可以生活的地方,这房子只能临时避难之用,连水都没有,谈什么养伤治病养胎。

    不过佟子默还是有一点私心的,他想让孟清彻底忘记过去,自然不能在那个有她和白陆轩回忆的家里,现在,他要创造他们的回忆了,虽然,两人现在亡命天涯。

    出京城,不能坐火车,最能躲过安检的办法便是坐公交,两人不知道挤了多少次公交,终于出了京城,到了当初孟清被damon挟持的山中,这座山是京城附近最大的山,最适合隐蔽。

    佟子默在野外生存很有经验,先是将孟清安顿在了山洞中,也不知从哪里偷来许多稻草,铺成床,倒也干燥舒适,他上午去镇上赶集,买了好些中药和佐料回来,下午便在山中打猎,打回来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炖给孟清喝。

    自从和佟子默重逢,孟清倒是不像从前那么消极了,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朋友陪着她。

    她只把他当朋友,他却不。

    原本每天夜里,佟子默总要抱着孟清睡,孟清却不愿意,借口说怕他笨手笨脚伤到孩子,佟子默便也就束手束脚地睡在一旁,大有要练古墓派神功的架势。

    孟清看着过意不去,寻思着现在秋天也到了,叶子也该干了,她便趁佟子默白天外出,自己去林子里抱了一大片干燥的树叶回来,给佟子默又扑了一个简易的床。

    佟子默回来,看她正在忙活,什么不也多说,熬汤,这些日子,虽然过着山顶洞人的生活,孟清气色却好了很多,他觉得,那些山中跑的飞的野东西,就是比喂饲料的有营养。

    吃过晚饭,佟子默站在外边守夜。孟清拍拍自己扑的树叶床朝佟子默笑道:“快来看我给你做的床!”

    佟子默低下头,将眼底的失落收起来,转身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冷峻毒舌:“就是个树叶堆。”

    她从未用一言一语拒绝他,而是用行动,一举一动,都将他拒之千里之外,不准他走到她心里。

    后来,佟子默夜里便不睡觉了,孟清只听得山洞外多了砍树的声音。

    嫦娥的广寒宫外,也有人砍树呢……孟清偷偷出了山洞,看着秋天的月亮,这山林里的天太高太深邃,那一轮满月离她太远。

    两行清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不远处砍树的人,看着山洞外的人影,那一滴眼泪映着月光,让人心疼,他知道,是天上那轮满月让她难过了。

    他扔下手中的砍刀,冲到她面前,捂住了她的眼睛,柔声道:“不要看……”

    医生说的话果然没错,孟清必须心情愉悦,她今天这矫情了一番,大腿上便又生出那些紫色的斑点来,未免被佟子默发现,她第一次对佟子默提出了要求:“天气冷了,帮我去镇上买两天大码的长裤吧!”

    “你还能穿大码的?我看小码的能穿都不错了。”虽然是简单的要求,佟子默却听得欢喜。

    孟清嘿嘿笑了两声,侧身睡了,耳畔又想起了砍树的声音。

    天气渐凉,佟子默竟然在林子里盖起了一栋小木屋,两人迅速从山顶洞人进化成为有房子住的人,为庆祝乔迁之喜,佟子默去镇上买了两斤酒,不过孟清不能喝,正好他一个人喝了,有些话,清醒着说不出来,

    林子里篝火哔哔啵啵地响着,孟清伸出手烤火,手暖了,再去暖暖自己的肚子。她自己这伸手一摸倒好,另一只大手也来摸。

    孟清拍一拍那只不安分的手,骂道:“别乱摸!”

    “我要!”那人倔强起来,被打了一只手,又伸出另一只手:“这也是我的宝宝。”

    “我的!”孟清强调。

    “我们的。”佟子默不肯退步。

    孟清看看这人,脸早就红了,眼底迷离映着火光,一看就是喝醉了。孟清现在可豁达了,不跟喝醉酒的人计较,不就摸一摸吗,那就摸吧!反正他不会给她摸掉了。

    “清……”

    “嗯?”

    “我给你的家,你喜欢吗?”

    “嗯,你很厉害,这屋子很好,我喜欢。”孟清把话说得清楚。

    “不是,屋子是屋子,家是家……”

    孟清也点点头,重复道:“屋子是屋子,家是家。”

    “你是妈妈,我是爸爸,加上宝宝,这才是家。”佟子默将头贴到孟清肚子上,自顾自笑道:“我也要当爸爸了。”

    这人醉得实在离谱了,孟清也懒得跟他讲道理。其实,她也动摇了,没有爸爸,是她一直以来的遗憾,现在自己有了孩子,她不希望这遗憾继续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

    佟子默睡着了,孟清也躺着睡下,篝火烧得旺,不冷。

    之后的日子过得安稳平淡,孟清开始尝试接受佟子默,佟子默更加勤奋地打猎采蘑菇挖冬笋,去镇上卖了钱,就买些小孩子的衣物回来。

    预产期越来越近,孟清开始发愁了,这没有稳婆没有妇产医生的,她一个毫无经验的人要怎么生孩子!她知道佟子默是多才多艺的,红着脸去问道:“你会接生不?”

    佟子默被这个问题问倒了,沉默了半晌,才红着脸道:“我去镇上买书。”

    但是,还没等到佟子默去买书,当天夜里,孟清就感到腹中一阵绞痛,慌忙叫醒了佟子默。

    此时孟清羊水已破,佟子默手足无措,倒还是孟清冷静,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弓起双腿,自己念道:“吸气……呼气……用力……佟子默你快去烧水啊!”

    孟清大抵是她自己见过最苦比的产妇了,自己承受着剧痛不说,佟子默像个孩子一样慌乱。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天际一声冬雷,她晕了过去。

    她再次睁开眼睛,只看到佟子默红着眼睛守在自己身边。

    “孩子呢?”孟清问道。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佟子默避开她的目光。

    “孩子在哪里?”孟清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追问道。

    佟子默不说话。

    孟清扫了一眼屋子,整个屋子就这么点大,有没有孩子一眼便知。

    “我自己去找!”她强撑起身子,正要坐起来,却被佟子默按住。

    “清,那个孩子,是个死胎。”

    孟清一听,便是一呆,由着佟子默将她身子按下去躺在床上,这一呆便是一天。

    佟子默熬了汤,她却不喝。

    “乖,把身体养好,以后我们还能有孩子的……”佟子默将汤喂到孟清嘴边。

    “就是死胎,我也要看一眼。”孟清咬牙道。

    佟子默最终扭不过孟清,只好将汤放下,扶着孟清出了屋子。

    孟清每一步都撕裂得疼,直到见到屋后的那块木牌,便什么痛都不知道了。

    “因为还没取名,所以碑上没有写字。”佟子默解释道。

    “你都把他埋了……”孟清双目放空。

    “嗯。”

    “挖出来!”孟清斩钉截铁道。

    佟子默还迟疑着,孟清便跪在了地上,徒手去挖。

    佟子默急忙将她拉开,自己拔出那根木牌,挖!

    最后,挖出只小小的还沾着泥土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捧到孟清眼前。

    那是一个死胎,皮肤还是带血的红色,沾着泥土,眼珠子都没有,却咧着嘴,眼眶,嘴里,都什么也没有,不过是三个黑窟窿,似乎朝着孟清笑。

    孟清眼前一黑,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没有晕过去。

    佟子默又将她眼睛捂起来,一手将她揽进怀里。

    “不要遮住我的眼睛。”孟清冷冷道。

    似乎是感觉到孟清语气里的异样,佟子默将她松开。

    “我们最近的日子,是不是过得过于太平了?”孟清没来由得问起。

    佟子默看着她,并不插话。

    “为什么我当初离开ccia,一直被追杀,你却没有;为什么明明应该被全球通缉的damon和斯特凡却活着回来了;其实,ccia早就出了叛徒吧……”

    “我没有……”佟子默低声道,却不再敢看孟清的眼睛。

    “你没有背叛ccia,因为你一开始,就不是效忠于一个组织,而是一个人,是那个男人吧,说要处死我的那个男人,故意让q帮我,让她名声升至巅峰,然后,你再把我劫走,他才有充足的理由反对对手所谓的人道主义……这一手棋,下得漂亮!”

    “清……我只是为了救你。”

    “当初那一枪,为什么没有杀死damon?你收到命令,不能杀死他吧,不然你上面那个人,怎么扳倒飞鹰呢?不然以你的能力,一枪会不能毙命?我不要你救,我只有自救。”大悲大痛之后,孟清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明,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从她在公交车站遇到飞鹰就是一场梦。

    有镜子是梦,没镜子不是,这个简单的规律,孟清一直懂,却一直没有想到那么远。

    重生以来,其实镜子一直在,在飞鹰交给她之前,在飞鹰手中,在飞鹰交给她之后,在自己手中,然而现在,那个东西,在那个地方,那个被白陆轩埋进花楹地下的盒子里。

    她站起来,一刻也不愿意在这个噩梦里多呆,就算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好的,就算疼痛成了她唯一的感觉,她也要离开。

    她招一招手,天边便飞来一朵云,她坐在云上,朝自己曾经的家飞去。

    只要相信这是梦境,她便有了能力,之前能力被锁,只是因为她一直在怀疑。

    总算到了那个被封锁的家,孟清落到花楹下,那树早已枯了。她挖出那个被白陆轩埋起来的盒子,打开,果然是一面镜子。

    一滴眼泪吧嗒落在镜面上,孟清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哭。

    “哈哈哈!总算找到了!”身后响起奇怪的声音,似乎是damon和飞鹰的混合体。

    孟清不再理这些,伸出手,指尖已经碰触到世界的另一端,微微一笑,整个人纵身跃出,终于要离开这个噩梦了!然而,这个噩梦之外,又是怎样的世界呢?

    ------题外话------

    钻石钻石亮晶晶,好像天上最亮的星~谢谢小情人的钻石~再打个广告,欢迎大家来四郎的群:348328320

    哎哟,这噩梦醒来是怎样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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