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杯小心的放入锦盒内,环顾四周后,把这锦盒放在了整理过的衣箱上。
她没有哄骗墨离,她的确很喜欢这杯子,准备带着去王府。
浮梦看着高置的锦盒走神,没想到墨离还有这样的本事,其实光靠这一技之长足可以在长阳寻得生计,为何要在胥府做一个端茶送水的下人,到时候和司空棂谈谈条件,把墨离从胥府解放出来,让他自己开个制瓷小店也是极好的。
——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安东帝所选的吉日。
因胥诗如有一个位及大理寺卿的好养父,所以就算只是一个侍妾,三皇子也是亲自来迎的。
迎接胥诗如的轿子,式样虽普通却也算换上了红色锦缎以示喜庆。
棂王府的下人穿梭于胥诗如的房间和马车之间,为这个现在只是侍妾将来指不定会成侧妃的女子搬运细软。
司空棂一脸淡淡的笑意,亲自前往胥诗如的房门前迎接这位身份不轻的侍妾,当然紧跟在他身边的是面无表情的十一。
在满面笑容的胥学昂极其夫人的陪同下,司空棂来到了胥诗如的房门外,胥诗如站在屋里浅浅轻笑。
司空棂淡然一笑,对着胥学昂点点头,“本王定不会亏待令千金,请胥大人放心。”
胥学昂赶忙作揖行礼,“不敢不敢。小女心仪王爷,如今能入王府是她修来的福气,小女天生聪颖,必能成为棂王的贤内助。”
司空棂踱步走到屋前,伸手向屋内一展,浮梦一笑,把方才一直捂在暖炉上好不容易捂出一些温度的手伸向司空棂的手。
眼看两人的手就要触碰在一起,突然有一人急速跑去,周围有下人先看清楚那人,却不敢有所动作,于是这个身影轻松的穿越围在外面的下人走到了人前,大喊道:“三皇子,您不能带走胥诗如!”
随着声音,出现在司空棂面前的是胥秋凤,她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跪在了司空翎面前。
胥学昂一声厉喝,“秋凤,你这是干什么?”
司空棂与浮梦马上就要相交的手在不经意中各自放下,司空棂看了一眼面色僵硬的胥学昂,再斜眼睨向跪在地上的胥秋凤,“胥府大小姐?此话何意?”
胥秋凤偷瞄了情况,看到司空棂要去牵胥诗如的手已经放下,顿时觉得自己成功了一般,心中暗笑,抬起的脸上却是正义凛然,“家丑本不可外扬,可这件事非同小可,秋凤不得不禀告棂王,让棂王定夺——”
她俯下身子,语气痛惋,“近日我无意中发现,胥诗如早与旁人有奸情,甚至早非完璧之身,虽然她是我的妹妹,可我也要大义灭亲,这样的*荡妇,怎容得她侍奉皇子,怎容得她立于天地间。”
胥学昂听完这番话后,惊得瞪大眼睛,这样的指控对于一个女子已经是毁其一生,若这个女子即将嫁入皇家,何止毁一生,赔上性命也只是小事,他怒斥道:“秋凤,你胡说什么?还不快退下。”
说着,他赶忙走向司空棂,作揖时将头重重压下,低声道:“棂王恕罪,秋凤她往日与诗如的关系一直不太对付,今日只是一时糊涂……”
“爹!”胥秋凤哪由得胥学昂继续说下去,她为今日已经憋了那么久,做好一切准备的她,自然想过,说胥诗如的不是必给胥府带来不利,所以她早有准备。
“爹您这么说,只是因为您不知道,胥诗如伪装得太好,秋凤也是近日也发现端倪,随后把蛛丝马迹串在一起,再三查证,终于赶在最后一刻确定真相,并且有了不少决定性的证据。”
司空棂戏谑的目光扫向尚站在屋内的浮梦,这眼神好像在讥讽她‘原来你是个*荡妇?’
随后,他冷漠的眼神投向胥学昂,这是一种警告,随后他淡淡一笑,把目光落在了依旧跪在地的胥秋凤,“来人,搬几张椅子来。此时此刻有本王在,而大理寺卿胥大人也在,胥府长女指控胥府小女不守妇德一案,就在此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