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拾五：

“二姨太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有私交似的，平白让人误会。比起这个，我好心给个建议，虽然是百乐门舞女这种寒微出身，好歹在督军府这么多年，摆这种姿态说这种话，不是送上门给人非议？太没有修养。”

    明明是她不要脸毁约把赌马借钱的事捅到督军那儿，还恶人先告状，简直……简直欺人太甚。程梦琴恨不得在所有人面前揭发真相，偏偏是儿子做错事，有苦说不出。

    “我们说好的，我这边做得七七八八，你竟最后反水？”

    盛南楼就乐了，她是脸皮厚不要脸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呢，基本的信诺总是有。但凡是做不到的事盛南楼从不会答应，只要是说出口的，就是言出必行。

    “扣帽子之前还是查清楚的好，你这样的行为让我十分为难，是坚决否认洗清自己还是一不做二不休让你的指控成真呢？”

    “我最后说一次，你听清楚，答应你的我都记得，不过知道那事的人多了去，要算账你也找对人，别当老子好欺负。”

    ……

    盛南楼说的程梦琴能想不到？她为什么找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出一口气，除了盛南楼她还能找谁呢？大少？四少？还是跑马总会的方少？

    “可是……”

    “吃饭的时间能不能别来败兴？别说这事真不是我做的，即便是，那又如何？说好的事你难道就办成了？”盛南楼笑得十分嘲讽，她就看着程梦琴说，“我劝你别在这儿浪费时间，回去想办法渡难关才是真的。”

    盛南楼说完就要回屋去，程梦琴叫住她：“真不是你？”

    盛南楼稍微停顿，听她问完就轻笑一声，往里去了。

    虽然没得到再一次的确切答复，真相如何程梦琴心里也有数了，盛南楼这种敢直接使唤下人殴打她们，胆大包天的，根本不屑于说谎，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将事情通给督军无良又丧德的混账是谁？

    别说程梦琴，就连盛南楼也想不到，事情是傅羡之做的，他没有继承家业的想法，却也乐得看戏。

    说几句话的功夫，桌上的素菜的分量就少了很多，盛南楼坐回原位想继续吃就见傅羡之拿帕子擦嘴。

    “菜色很好，楼妹慢吃，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傅羡之留了两个人下来，防止盛南楼吃饱喝足之后乱逛乱看，自己带了随从就出门去了，他还饿着肚子，准备去陆西来那边蹭点吃喝，顺便拉点仇恨值。

    傅羡之说了什么呢？

    他说楼妹亲自做了菜端到他院子里去。

    按理说陆西来应该再喂他一颗枪子儿的，却没有，师兄笑得意味深长，问：“可好吃？”

    “当然是十分美味。”

    傅羡之说完，陆西来就笑了。

    他愿意相信师妹亲手做羹汤去慰问这小子，不过呢，根据他以往的经验？盛南楼做的东西不吃伤感情吃了要命，傅羡之能昧着良心说好，也是厉害。

    天命轮回，因果报应，傅羡之说这话的时候铁定想不到，盛南楼看着剩下一大半的菜色得出一个结论：亲亲四少不爱吃外头买的东西，她摩拳擦掌准备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