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风秋霁在府中走了走,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想局限于宰相府了,她想上街走走。
可是她要怎么上街呢?
如果告诉爹娘,她爹肯定是不会让她上街的吧,毕竟在古代大家闺秀都是深居简出的,虽然她现在是个弃后,但也还算是千金小姐。
唉,算了,还是自己爬墙出去吧。
但是这个爬墙也要经过一番考察,必须要看好爬出去是在哪里,会不会有人看守,是否容易被人发现。
转了半天,风秋霁连个狗洞都没发现,这宰相府平日的安保意识太强了,就连个狗洞都没给她留,看来她还真的只有爬墙出去了。
爬就爬吧,她认了。
“风秋霁,你这是在干什么?”刚爬上墙头,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差点没从墙头摔下来。
好不容易扭过头一看,原来是她那讨厌的二姐风韵儿。
只见风韵儿走上前了几步,双手环胸,望着她,十分不屑道,“堂堂的皇后娘娘竟然翻墙,也真难怪皇上会不喜欢你,皇上又怎么会喜欢一个泼妇呢?”
“二姐,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刻薄?”风秋霁也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知道长舌妇说的是哪种人吗?就是你这种整天喜欢唧唧歪歪,乱说别人不是的人,你说我是泼妇,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
“哎呀,你你……竟然敢顶嘴!”风韵儿听她这么说自己,顿时恼羞成怒,几步上前,拽住她的衣服就要往下扯,“你今天和我说清楚,到底谁是长舌妇?!”
“你别乱动!”风秋霁蹲在狭窄的墙头,本来就已十分为难,此刻她一拽,身体开始有些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
“你这死丫头,以为你当了皇后,进宫风光了几天就忘了自己是谁了是吧……你给我下来!”
接着,一阵杀猪般惨叫划破宰相府的上空,这声尖叫来自于风秋霁和风韵儿两人。
风秋霁虽然从墙头跌落,所幸并无大碍,倒是风韵儿,被风秋霁这么个大活人掉下来砸在她身上,真是砸的她全身都快散架了。
风秋霁一边揉着自己的小蛮腰,一边爬起来,扶起被她砸中的风韵儿,“我早就和你说让你别乱动了,你看你这是干什么?!要是把你砸死了,我怎么向你娘交代。”
所谓万事皆有因果报应,现在风秋霁更加相信因果报应这回事了,看风韵儿摔的这惨样,唉,报应也太快了,让她心里有些暗爽。
“你你……”风韵儿揉着自己可怜的小嫩腿,气得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风秋霁。
“你别你你了,快点该干嘛干嘛去吧。”唉,爬墙被风韵儿遇到,算她倒霉,本来都爬上墙头了,跳下去就行了,结果硬是被她拽下来了,这下可好,再爬一次吧。
“怎么,你想赶我走,然后自己好溜出去?”风韵儿挑了挑秀眉,轻蔑道。
“我说二姐,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好吗?难道我去哪儿你都要管吗?我娘都没管这么多啊。”风秋霁无奈了,有这样一个姐姐还真是麻烦,连出个府都要被监视着。
“哼,我这是为了不让你给宰相府丢脸,就你这样的,还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呢。”
“行了行了,如果我真做出了什么事,我也一定不会说我是宰相府的,我就说我是将军府的。”
见风秋霁不耐烦地摆摆手,风韵儿也不想再和她说了,于是白了她一眼,昂着自己高贵的头走了。而风秋霁则开始望着那赌围墙,叹了一口气,继续她的事业。
好不容易爬了出去,天色更暗了,街上热闹非凡,因为是皇上大婚的日子,城内处处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似无尽头的向远处延伸,照亮了整条街道。
风秋霁缓缓地走着,每走一步,心中的痛楚便多了一分。
是的,痛,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凌泽天。
望着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的酒楼茶肆,她忽然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一间酒楼,今晚,她很想醉一次。
李太白有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但她仍然很想让自己喝醉,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在乎了,她真的很想那样一直睡下去。
“小二,给我来你们这里最烈的酒。”她随着小二上了二楼,跳了一处靠近栏杆的位置坐下。
楼下,是小贩悠长的叫卖声,楼上,是客人高兴的谈笑声,整个世界,似乎都被一种快乐的轻云笼罩着,唯有风秋霁,斜倚在栏杆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忽然,一片轻如羽翼的白色花瓣飘落在她的脸上,然而瞬间就融化成冰冷的水珠,那冰冷的寒意,沁入皮肤,流入心底。
“下雪了。”街上,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人群开始欢呼起来,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似乎使那丝毫不沾染人间俗气的白雪也变得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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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种东西,便是痛并快乐着。
情人节,元宵节,祝大家节日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