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阳光暖人心扉,却独留一室清冷。
百里雅音躺在朱红色的雕花大床上,轻蹙黛眉,浓浓的痛苦从那紧蹙的眉间流露出来,即使看不出面容,那恬静的气质也美的心殇。
床上的人儿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半晌,缓缓的睁开了那双似水秋瞳。略微迷茫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初醒时的朦胧只瞬间就已经消散,只剩下满目的清冷和淡漠,幽远深沉,所有的光华都被收敛到眼底最深处。
在做梦吗?这里是哪里?
百里雅音打量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头慢慢的痛起来。
“唔……”蹲在床上,抱紧额头,脑袋里一阵接一阵的痛楚让她连灵魂都战栗起来。
她是谁?雅音,雅音,是我吗?
我又是谁?
前世今生的融合,灵魂和*的结合,让她痛不欲生。
“啊!”努力克制着不断叫嚣的记忆,百里雅音咬破了朱唇。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滑落,她蜷缩着身子,紧扯臂袖。
“好……痛……”纠结着的面容显示她极致深刻的痛楚,嘴里的血腥味愈加浓重,百里雅音挣扎着松开下唇,转而咬上了自己的皓腕。
“公主,你醒了吗?”清凉的声音响起,一瞬间,在男子掀开床帐的时候,脑袋中那种要炸裂似的痛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多了一段陌生的记忆。
挑开床帐,林逸文见百里雅音脸色苍白的可怕,有些担忧的问道:“公主,不舒服吗?”
“林逸文?”百里雅音眸光闪了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疑惑的问道。虽然这个少年掩饰的很好,但是她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耐烦。
“公主,是我,你觉得怎么样?”克制住内心的憎恶,林逸文将百里雅音轻轻扶起,靠在了被支起的枕头上。
“我昏迷了多久?”沉默片刻,百里雅音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敛住心中的想法。
在记忆中,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呢。
是唯一自愿嫁给百里雅音做夫的男人。
可现在看来,也只不过和其他人一样,看中了自己身上值得利用的地方而已。
“已经有两天了。”林逸文快速的答完,房间里便又是一阵沉默。
许久,林逸文似受不了这样的沉寂,试探性的问道:“公主,昏迷这几天内您只进了一点水,是否要吃一点东西?”
听林逸文这么一说,百里雅音才发觉肚子饿的厉害,抿唇看了一眼林逸文,点了点头。
“我让珠儿进来伺候公主梳洗,我先下去了。”鞠了一礼,在得到百里雅音的准许后,林逸文退了下去。在林逸文的身后,百里雅音笑的讥诮,这样恭敬而又小心翼翼的态度,知道的认为是爱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下属在对老总说话呢。
“切,一个不要脸的公主而已,凭什么让老娘去伺候她?!”待林逸文走后,一个愤愤不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即房门被大力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你看什么看!怎么,骂错你了吗?!要死就滚远点去死,这样半死不活的还要老娘伺候着!”说着,一把拽起躺在床上的看她百里雅音,推搡着让她坐在梳妆台前。因大量失血而又很久没进食的缘故,百里雅音头晕的厉害,跌跌绊绊的任这个欺主的小丫鬟将她按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打扮打扮,一个被毁了容的贱人而已,打扮个鬼!做女人就安份些好,妈的,娶了那么多的男人,老天爷怎么没一道雷劈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珠儿边骂边用力的帮百里清雅梳头,遇到打结的地方根本不理,直接将梳子使劲往下拽,疼的百里雅音紧紧皱起了好看的眉。好在她的头发天生顺滑,打结的地方很少,不到一会儿,就在珠儿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梳好头、穿好衣服了。
在珠儿的带领下,百里雅音跟着她一路来到饭厅。沿途上对那些下人递给她的或鄙视或厌恶或嘲讽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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