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骤然转变

爽。

    娇然冷哼了一声，轻声道：“还没进宫呢，就摆起主子的款儿，能不能进宫还两说呢。就算进了宫，那又怎样？她还有本事让我死啊？”

    媚然听着，心里舒爽了不少，嘴里却说：“四妹妹也就是嘴里横，心肠却软着呢。四妹妹，从此后见了五妹妹可得礼敬些，如今她再也不是往日的五妹妹了。”

    娇然一听，炸开了：“她就算当了皇后，我也用不着求她，我凭什么要礼敬她？”

    “老太太和夫人都在呢，你慎言些罢。”说着，媚然装作害怕的样子，站起来走到夫人的身后坐下。

    佟娇然是个肚子里藏不下二两香油的主，又是个爆竹脾气，一点就着。正因为这样，常被人利用。

    老太太和夫人果然听见了。

    老太太威严地咳了一声，附身对身旁的夫人轻声道：“这四丫头越来越不知礼数了，你是她们的嫡娘，得好生教养她们，免得被外人耻笑，说我们都统府没有天理不知上下。”

    夫人听了娇然的话却满心的畅快，她借题笑道：“可不是这话？姑娘们都大了，名声最为重要。为了这个，我不得不严整府规，这才有了严办钱婆子这一说。要不是顾着娘娘的体面，媳妇这回一定要严办一下才好。”

    这话声不小，别说身旁的人都听见了，连离大伙远些，坐在上位的嫣然也听见了。

    她的脸，微微泛红，道：“祖母，母亲，那钱妈妈是我央求她出去的，父亲出征大半年，如今回朝，却屯兵在城外。我让钱妈妈出去，就是想找父亲问问，他何时回府。”

    钱婆子既然把什么都跟上头说了，嫣然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藏着掖着了。

    老太太拦着话，笑道：“这没什么的，娘娘不用放在心上。”

    夫人也笑道：“都怪钱老婆子不中用，连话也说不清楚，要不然臣妾也不会那么冒失地传雪霓姑娘去问话了。”

    又对老太太说道：“这个钱老婆子，要不是看在她儿子在老爷帐中效力的份上，这次媳妇一定把她撵了。”

    “打一顿撵到冷香院去，让她去侍候石氏，疯言疯语跟一个疯子说去。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若是让老爷知道，我定不饶！”老太太吩咐道。

    “是！”众人皆道。

    事情就这样了了？

    嫣然长吁了一口气。

    雪晴、雪霓适时地给各位在座的奉上香茶。

    老太太优雅地用茶盖撇着茶沫，对夫人吩咐道：“赶明儿给娘娘送些好茶来。”

    这话含着浅浅的责备之意。

    夫人显然不好受，强装笑容说：“娘娘自来不喜饮茶，所以梅花坞的茶叶俱是一般的。如今自是不同，媳妇待会儿就让周端家的送些好茶叶来。”

    “嗯，不仅是茶叶，”老太太看了看简素的四周，道：“再送些摆设与玩意来，还有，这帐子和门帘子都旧了些，明儿赶紧换掉。对了，娘娘跟前侍候的人太少，满府里挑几个好的送来。”

    “是，老太太。”

    嫣然连连谢辞：“不必这般麻烦的，我这里真的挺好的，”又看了一眼夫人，笑道：“母亲为了梅花坞的安全，还费心地派了好几个婆子昼夜守着。以后有机会，嫣然定当重报母亲的疼爱呵护之情。”

    老太太掉头看了一眼王氏，目光深邃，没有说话。

    王氏的脸色由红变成青灰色，好半日才喃喃地说：“那是臣妾该当该份的，谈不上报答。娘娘若不喜欢，臣妾这会儿便撒走那班婆子。”

    正说着，院门处传来了嚷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