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咳”,不小心被呛到,喝酒的动做停了停,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我眯着眼,食指勾了勾,示意他上前,无数模糊的白衣雷海鸣在眼前转啊转。
雷海域愣了愣,暗想怎么现在的小男孩都如此媚人,擅弹琴的手指白皙纤细修长,洁白的脸仍稚气未脱,还带着可爱的婴儿肥。脸颊因酒的渲染而红润,眼睛狡黠而迷离。红唇沾美酒,酒湿润红唇。
情不自禁上前。
我温温柔柔道,“你个鸟人!”我指了指门口,“你是要横着滾出去呢,还是要爬出去?”
“……”雷海鸣迷糊着就要走,突然停下,“那是窗!”
“……”
我果然不会说鸟语!
从此,雷海鸣也不敢再劝花无缺做她不想做的事。
当他回忆的时候曾说过,“千万不要打笑面虎的主意,否则会在它的笑容里不知不觉地遍体鳞伤。而若与花无缺对立,对手便开心快乐地主动跳入陷阱,临死前还要担心有没有把这害死自己的陷井压坏。”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碰触我的额头!
“大人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挺熟悉的声音,隐隐有种念头闪过。
“不知道,好像是什么鸟没了,大概应该。”这个我知道,是雷海鸣的声音。
“鸟?”那声音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而挤出来的。
“嗯,就桌上那些。”说完还很郁闷的唠叨,“也不知道他在宝贝什么,我碰了还要剁掉我的手!”
门口传来一阵小跑声,“姐姐,我饿了,我想吃烤蜂蜜野鸡!”
韩朴?韩朴!
那么刚才那个那是如月!
眼皮重重地跳了跳,却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又累又痛又饿。难受难受,尤其是现在膀胱满满的!
“咦,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好像见过。”
说着就没声音了,臭小子,刚还亲热地叫我姐姐来着,现在随便被一样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东西吸引了。
姐咒你这辈子都吃不到蜜汁烤鸡。
“先喂他她点稀粥,再喝点醒酒汤,越苦越好!”
医生?黑心的医生!我诅咒你这辈子吃苦饭喝苦水做苦差事。
意识模糊,坠入无尽的黑暗。
约定第三日夜晚,我悠悠转醒,貌似是被吵醒的。
“姐姐醒醒,醒醒啊!”放大的娃娃脸在眼前晃啊晃。
“醒了醒了!”韩朴还活着确实是件开心的事,如果他能安静地站在一边会更好!
“我,我有礼物送给你。”说完看了看我含笑的脸,扭过头,“千万别以为我是在想你,我只是不记得别人的脸而已,不然我才懒得刻。”
这小屁孩真别扭,不过红扑扑的韩朴真可爱,有这样一个弟弟真不错。我以前一直都希望有个来着。
巴掌大的木雕,小小的人儿精致小巧,确实有三分像我,看得出他很认真很认真的心意。我很开心,还是第一次收到亲人的礼物,感觉还不错。
只是那七分不像的。
“这衣服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过?”我指了指木雕的外衣,那是件很明显还是七八岁的幼童穿的衣服。更离谱的是“我”头上有两个小馒头一样的发髻,我还龙角呢!
“那个,”韩朴很认真地看了看我的头发,再看看我身上的白色衣服,脸越来越红,“我忘了你衣服什么样的,这衣服很好看,头发也好看。”
好吧,小孩的眼光。
“姐姐觉得这样不配么?我也觉得的,路上我见那个人这样穿很好看,像个小仙女似的!”说完脸红得滴血。
敢情是说我配不上这发型和这衣服!
还是小毛孩一个,那么早就早恋!
我笑得阴测测的,三天没见,找抽!
韩朴感觉到后脖子凉飕飕的,抬头见姐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瞬间有点肉疼,连忙陪上笑脸,“姐姐,除了这个还有一个,今天用了很久才刻好的!”一副邀功的狗腿样。
我板着脸,暗示如果这次礼物我不喜欢的话,他还是得疼疼。
韩朴蹦到桌上翻啊翻,把我画的草纸都扔地上了。
放松放松,不过是花了一个晚上和通宵的流产的武器图纸而已,不气不气!
“找到了找到了,”韩朴掏出一个木雕恭敬地放我手上。
我在发怒边缘,一个晚上加通宵做出来的东西留下韩朴的脚印。正准备看一眼好好教训韩朴。却见郝然一个小巧的木制武器在掌上。
这短箭但是挺适合用来防身的。
总感觉像某个很重要的东西,什么呢?
诸葛连挐?诸葛连挐!
我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韩朴。
韩朴像四周望了望,小声道,“我娘教我的,它的原名叫楒挐,后来她改名为莣挐。我娘说除了你和你娘,别人都不能说出去!还说等我长大了可以改名字。”谈到刚死去的母亲,韩朴开心的脸突然垮下来。
我还是在震惊中,这诸葛连挐竟被那样一个弱女子发明,而且还起了这种名字,思汝?忘汝?
或者是世代相传?
“朴儿,这东西是别人造出来的,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你娘做的知道吗?”见韩朴认真地点头,我把他捞到床上。无奈地看着他扁嘴咬唇,眼睛蓄满眼泪。
韩朴母亲刚死的时候,他哭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声哭过。
现在也许是因为人生地不熟,连母亲托付的人都不在身边而压抑太久了吧。
“朴儿,来姐姐给你讲段小故事。很久很久以前……”
朴儿,曾经也有人也听我讲故事。不过你们不一样,我要让他做个英明的君王,你只要做个开心快乐的人就好了。
痛苦的哲学家和快乐的猪,我更希望你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