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非她不可。”
卢氏着急道:“一会说好,一会又说不是顶好,那这人到底是啥意思。”
宋宝山掂起两个手指搓了搓,为难道:“李顺和二保是想要这个。”
卢氏弄明白那两个二流子,是要从她手里讨好处,气得骂道:“呸,这两个下作东西。老娘闺女的卖身银子,他们也要分些去。怎么不自家生养几个,养大了好换钱花。”卢氏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便有些大了。
宋宝山忙拉扯她,指了指门外。低声道,要是叫那丫头听到,半夜里再跑一回可怎生是好。
卢氏自知失言,放小了声量,又骂了几句那两人的先人祖宗。
李仁是个外姓也就罢了,宋二宝可是跟宋宝山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宋宝山暗道卢氏骂得不妥,又觉得二宝这孙子着实该骂,便有些矛盾地听卢氏碎嘴。
夫妻俩说了几句,宋蝈蝈酒劲上来,胡乱洗漱好进门。
第二日日上三竿,宋衙内跟五魁一边一个,在炕上躺着呼呼大睡。
卢氏和宋宝山心里有鬼,又怕宋蝈蝈使蛮力打人,再不敢叫她起来做活。
午后春妮又来了,这次还是为了打听两位公子。
春妮向宋蝈蝈询问那二人的身家来历,宋蝈蝈知道傅二少和三少谨慎,在宋村没有报上自家的真实姓氏。她也不愿意多事,泄露他们的老底。只说是省城来的少爷,具体情况不晓得。
春妮探听不到详实有些不高兴,但听了宋蝈蝈一句“我又不是他们什么人,他们干嘛要把家底告诉我”。心道宋蝈蝈这等货色,确是不配知晓这些。面上便又缓和起来,和宋蝈蝈姐弟有说有笑。
这次她没忘记给五魁带糖。五魁也知情识趣,一口一个春妮姐姐,叫的人开心。
其实五魁小弟生得好,嘴巴甜又会哄人,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按说是不愁新娘子的,可惜却是瘫了。
春妮有意无意把话题往五魁身上引,说五魁这个样子,日后娶妇定要花费一大笔银子。
宋蝈蝈一时弄不清春妮这话是什么意思,便顺着话头,试探问她可有什么法子。
春妮见宋蝈蝈说话上道,笑道:“听说那家乡绅还在寻人做小妾呢。”一面说,一面看着宋蝈蝈笑。
宋蝈蝈被自己想象出来的老男人模样吓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弄明白春妮在说啥。
春妮看宋蝈蝈一脸呆愣,生怕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道:“他家给的银子可多,我听说便是前年嫁去村外的海棠,她家所收聘礼也不过是十两。”
宋蝈蝈有些好奇,便问道:“那这家乡绅给多少。”
春妮神秘一笑道:“你先说给你家多少。”
衙内哪晓得这些,五魁边吃着糖饴,边偷听两个姐姐说话。这会听到问出个没人晓得答案的事来,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宋蝈蝈便问他具体数目,五魁神秘兮兮地,把一只巴掌翻了三下。
春妮叹道:“才十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