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关系复杂

;  “不只是个装饰品，还应该是个信物，我猜的没错吧？”萧瑶很自信地笑着。

    她倒是很聪明。我点点头，“也不算是信物，是我前女友买的。不过，我觉得这表不错就没有摘掉。”

    “听你这话，你好像很恋旧。”萧瑶一字一顿地缓慢说道，“你不担心会让人误会吗？以为你心里还念着过去。”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因为当初陆枫就曾这样问过我。我后来买了一块天王表，把这块收了起来。前几个月收拾东西时，我又拿出来戴着。

    “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块性能良好，走时精准的手表，放起来太可惜了。”我停下正在系着丝巾的手，“再说，就是把与你前任有关系的东西都统统扔掉，再过五十年，你也不会忘记曾经出现在你生命中的那个人。所以我觉得我没必要摘掉这手表。”

    萧瑶眉毛一挑，有些不以为然地笑笑。我接着说道，“当然，除非你身边整天是各种小妹妹大姐姐围着，就是东西在人却未必能记住。”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我这话多少像是在暗示她与郝佳的关系。

    “谁整天被围着啊，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萧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既委屈又有些不满地说道，“我早就告诉过尚军，我对她没感觉。至于群里其他人，我压根就没有同她们聊过几句话，更别说我同谁一起吃饭见面了。我是一开始同尚军出来过几次，那不是因为群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嘛。我单身了好几年，也想在身边找个合适的。我进了群，有人找我私聊，我就同意了。总得在接触的过程中才能发现一个人合不合适吧。我怎么就给你这么糟糕的印象？！” 她说着话还翻个白眼。

    我被她质问的一时无语。这人可真够伶牙俐齿的，我说了几句就惹得她这么一大串话。

    我们面对面的站着，隔着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我能感觉出她因激动胸部在起伏着，呼吸也变粗了。“你误会了，我不是特指你，那就是一个比喻。”我缓过神后赶紧为自己辩解着。

    “你当我是傻子啊。”她不悦地瞪着我。可那眼神里除去委屈还夹杂着其他的东西。我的心又一次被她搅动了，可一想到郝佳，想到她们不同一般的关系，我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心说我也不是傻子。

    沉默中萧瑶的神情就起了变化，刚才的不悦已经变成带着些许娇羞和矜持的复杂表情，她紧抿着嘴角半天才缓缓地说道，“莫凡……”她停顿住直直地看着我。

    如果我说我没有读懂她眼神里的东西，那我真就是个傻子。可我站在没动，什么也没说。我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期待着她能有进一步的表示。

    “你，你总是打扮的这么精神吗？”萧瑶脸上的神情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她笑着说道，“这是不是也与你的职业有关。”

    她的话让我好不失望。我自嘲地笑了，刚才那一刻我确实是个傻子，险些就会错了意。

    “自己穿得精神些，对要见的客人也是种礼貌。”我淡淡地说道。我着装习惯还是柳青岩培养出来的。

    “我也算是你的客人？”萧瑶虽然笑着，可声音里带出明显的失落。

    我笑笑没有回答她的话，拿起包说道，“走吧。”

    萧瑶撇着嘴挤出一丝嘲讽的笑，不再说话默默地走在我身旁。

    直到坐在饭店里，萧瑶才又变得活跃起来，在等待上餐的时候，她不停地讲着学校里的一些趣闻。

    “听说郝佳同你是邻居，现在你们又是师生，这样的关系很难得吧。”我尽量装出很随意的口气说道。

    萧瑶抬头看着我，然后很无奈地笑了。“你是觉察出来的，还是听到什么了？”

    我看着她笑而不语。心说如果她们之间没什么的话，犯不着这么敏感吧。“她确实自称是个t，也对我表示过，我都告诉她了，我们不合适。我不喜欢她。可她听不进去，我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萧瑶的坦率让我一惊，她承认郝佳在追求她。“我爸爸和她妈妈是同事，我们又是邻居，我还是她的班主任。这种事情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张扬，我只能是私下里告诫她，希望她能理解，不是她喜欢我我就会喜欢她，无奈这个孩子非常的固执。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与郝佳的关系如何处理，关键在于她自己吧。“我不知道，我是个简单的人，应付不了这么复杂的关系。”

    在萧瑶眼里，我也许只是她的一个普通朋友，那么对她的个人问题我没有必要发表评判，或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萧瑶盯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我低下头不去回应她的目光。

    “也许我该找她妈妈谈谈，我又担心会把事情闹大了，这个孩子曾有自残行为。哎，真让我头疼。”过了一会儿萧瑶苦笑着说道，“咱们不说她了。你放心，我会让她妈妈给她找个其他的实习单位，省得她给你惹麻烦。”

    “无所谓，我同她又不熟悉。她还能把我怎么样。”我说完突然想着再试探她一下，便用玩笑的口吻说道，“除非她认为咱俩有什么关系，把我当成了情敌。”

    萧瑶笑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