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夕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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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在八点30分准时开始，整个会议全程是英文交流，台上演讲的都是外国人，底下听讲的都是中国各大高校的老师代表。乔羽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能听懂，不过反正他是一句也没听懂。一个上

    午很快过去了，最后半小时可以提问题。

    坐在后排的一个男士站起来提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台上的老外立刻给他做出了回答。轮到乔羽他们发言时，袁莉老师轻挽了一下刘海，用流利纯正的英语问演讲者如何看待高校学生哑巴英语的现状。对方说了一大串，乔羽还是一句也没听懂。

    休息一会，用个午饭，下午各会议代表再交流，才结束了这次的讨论。然而袁莉老师的优雅、干练、大方的风范给参加会议的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乔羽不由对她讨好地说：“老师，我好崇拜你啊。”她回了个媚眼给乔羽作为回答。当然，傻冒通常分不清媚眼和白眼的。

    吃中饭的时候，乔羽拨打了房间的电话，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他又拨了蔷薇的手机，却被告知关机，心里嘀咕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有些不爽。当下吃饭就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台上讲演的外国人跑来跟袁莉老师聊了半天，乔羽也没兴趣插话，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老外在说什么，想插话也插不进去啊，他只能耐心地听着。他们两人讲来讲去忽然一起大笑起来，想是谈得很投机。临走时给他们交换了名片，说有机会来西京交流。

    袁莉老师关心地问乔羽：“怎么了？”

    乔羽想了个借口，“昨天着凉了，不大舒服。”

    “那下午的会你就别参加了，你回去歇会吧。”

    乔羽推脱了一阵，还是奔上楼去。一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她已经走了。被子折的整整齐齐，他不由一阵失望。

    转头看到一张纸条压在台板下，写着几行字：“一夕浓情，感君厚爱；两处离愁，友谊长存。”他反复看了几遍字条，仔细咀嚼着话里的含义，她在暗示他大家不能一起，所以才悄悄离去，保留友谊，留待日后相见。

    乔羽坐在床头熄了灯，仿佛还能闻到枕边的幽香，眼前似乎还有那曼妙的身影，看着她远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觉得幸福转眼即逝，人生也不过如此，如此而已。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间有人推门进来开了灯，“你怎么搞的，睡觉连门也忘了关。”乔羽听声音也知道袁莉老师来了。没有说话。大概是他的样子比较痴呆，看上去很不对劲，她走过来摸摸了乔羽的额头，“干嘛呢？傻了？”

    乔羽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会结束了吗？明天回去吗？”

    “结束了，明天可以回去了。哎，出来两天了，还没时间去玩，我跟你说，今晚史密斯约我们去玩。”史密斯就是今天和袁莉老师辩论的那个白人老外。

    “那一定是约你的，我不舒服，不想去了。”

    “不行，”她板起了脸，撅着嘴，“我可不能一个人去。”

    “那就不要去了。”乔羽存心气她。

    “那呆着干什么？”

    “照顾我啊，我昨天照顾你来着，今天你也回报一下啊。”

    没想到她说：“也对，这样我告诉他我有点事情，不去了。我今晚陪你。”

    这句话说的太暧昧了，乔羽心里一跳，仔细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蔷薇，心里又是一痛。

    趁着她打电话时，乔羽又把眼睛闭起来，心里回味着痛苦，百感交集。

    耳朵听着袁莉老师和老外解释的声音愈来愈远，原来他忍不住又迷糊了过去。

    睡的不知多久，睁开眼来，床边坐着一人，吓了他一大跳，这才想起是袁莉老师，可能是真累了，她坐着也打起盹来。

    乔羽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袁老师会对自己这么好，像是对待弟弟一样，应该是因为他解救袁老师免遭小日本外教的非礼，袁老师把他当做亲人了吧。不过，有这样一个姐姐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