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默默念了一句,望着手里的腰牌,闷了好半天才道,“陛下的马受惊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当时有人对我的马做了什么,但是太混乱,我没有看清是谁,只扯下了他的腰牌。”
夏笙寒有些不可思议地侧首看着她,“谁教你的?”
“遇到危险要留下线索,这是常识。”傅茗渊撇撇嘴道,“万一你没赶上,我死了怎么办?”
夏笙寒凝视她片刻,忽而将脑袋转了回去,略略不满道:“是云沐救的你。”
“……诶?”傅茗渊吃惊地睁大眸子,忽而明白过来什么,一拍脑袋道,“对哦,我记得当时……你在我面前,我……我得去和云大人道谢!”
她说着便匍匐着要爬起来,哪知夏笙寒一把摁住了她的手:“不许去。”
傅茗渊挣扎着想要甩开他,最终还是因为牵动了受伤的腰部而停下了动作,重又趴了回去,默默道:“呐,对不起,你报复我我也认了。”
她难得如此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倒是令夏笙寒吃了一惊,忙问:“你脑子颠傻了?”
“你才傻了呢。”她闷闷地别过脸去,甚是难以启齿,“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吐了你一身,还有我的……某个东西。”
说话之时,她的脸憋得通红,引得夏笙寒止不住微笑,乐道:“无妨,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了。”
他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傅茗渊却惊得差点蹦起来:“什么……难道还有?!”
他莞尔道:“你猜啊。”
傅茗渊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搓揉着脑袋开始回忆曾经与他有何交集,不知为何猛然想起老首辅留下的那张字条,试探地问:“你和先师……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夏笙寒不紧不慢地侧过身来,撑着脑袋注视着她。二人本就是肩并肩趴在床上,此时相距不过一尺,发丝交织在一起,近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傅茗渊的心跳突突响了起来,连忙将脑袋埋进了臂弯里,小声提醒道:“下去!”
“不下。”
“……”
他非但不动,还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傅茗渊将头埋得更低,被指尖触及的地方以可见的速度红了,却忽然听得大门“吱呀”了一声,似乎有人站在门口。
……有人来了?
这下她是真的急了,两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将人给推了下去。夏笙寒的手撑了下床沿,却故作惊讶地摔了下去,吃痛地唤道:“疼。”
“活该!”
“你给我揉揉。”
“去死!”
她刚一怒吼完,瞧见殷哲推门进来,一看不是外人,适才松了口气,可对方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阿哲,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云大人啊。”殷哲抓了抓脑袋,疑惑道,“刚才他来看你,我就把他带到偏厅,谁知一眨眼人就不见了。我看你的房门开着,就进来看看。”
房门……开着?
傅茗渊浑身一抖。
刚才夏笙寒进屋的时候明明带上了门,难道……
她满面惶恐地盯着仍然坐在地上的夏笙寒,而对方却不知为何满足地笑了起来,看得她怒意不消,吼道:“都给我出去!”
被一同撵出去的殷哲甚是委屈道:“怎么连我也遭殃了啊。”
夏笙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
***
那天以后,傅茗渊一直未敢再与云沐接触,唯恐他在门外听到了什么。倘若哪句话暴露了她的女子身份,以云沐这么刚正不阿的性子,指不定就要揭发了她。
景帝将楚国亲王安置在了鸿胪寺,对于骏马被下药一事只字未提,只对外称是不小心令马受惊,好在控制得及时,没有发生任何伤亡。
纪丞相此次护驾有功,景帝想要论功行赏,可人已经坐到了右相的位置,升官吧不可能,给钱吧又太俗套,遂将丞相召来询问本人。
那日来的不止是纪丞相,还有丞相府的千金纪秋雪。傅茗渊一见她便皱了皱眉,但瞬间明白了老丞相想做什么,转身就要逃,却被不明情况的景帝给拽住。
“老臣不要什么赏赐。”果不其然,纪丞相躬身笑道,还不忘往傅茗渊那边瞥一眼,“只是傅大人年轻有为,小女又……”
“陛下。”在他话未说完之时,一旁的纪秋雪冷不防打断了他的话,瞧了瞧傅茗渊,“民女想请陛下恩赐一桩婚事。”
傅茗渊本以为她要反驳,这下吓得差点跳起来:她她她……终于被老丞相给洗脑了?!
景帝有些奇怪为何这父女二人都在看着他身旁的老师,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只好问:“你想让朕给谁赐婚?”
纪秋雪矮身行礼,面色沉定,一字字道:“恳请陛下为民女与慧王殿下赐婚。”
作者有话要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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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疯:3∠)_
|_(渊: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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