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伙计欲哭无泪:这人脑子有毛病啊是不是!
“你拿什么不好,怎么偏偏拿这张。这人虽然只得了第二名,但老板却是最喜欢这首。”伙计憋屈得要哭出来,“客官,你就行行好,暂时先还给我吧,我保证一盏茶之内就誊好!”
夏笙寒闻言,忽而转头望着榜上的另外两首诗,琢磨道:“这两首哪个是第一?”
伙计指了指左边的一首。
他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奇怪道:“立意尚可,韵律却是一般;中规中矩,却没什么出色的地方。这是谁评的结果?”
伙计一听,脸色微变,但仍是扯着嘴角笑,小声道:“客官这可就言过了,这首诗是出自一位官家小姐之手,不少公子都想出高价买呢。”
他说着还眨了眨眼,暗示不要在公众场合说些不妥的话。夏笙寒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也无意再说,转身便要走,却被伙计抱住了腿:“客官,行行好吧!你不能就这么把那首诗拿走啊呜呜呜……”
众人纷纷投以怜悯的目光。
便在这时,一楼拐角的某个客间里徐徐走出一个年轻少女,青色的曲裾显得甚是朴素,步态轻盈,又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款款而来:“公子方才说,小女子的诗写的不好,究竟是哪里不好?”
在她出来之时,身后还跟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脸色甚是难看。夏笙寒耸了耸肩,随口应了几句,而在场之人听后也仔细斟酌一番,竟还真如他所说。
尽管点出了不当之处,但他说得太过直接,以至于众人纷纷以为那官家小姐要发怒,谁知她的脸却莫名红了起来,笑如弯月,巧笑倩兮:“公子认为那第二名写的比我好,不知可否让我再看一眼?”
她本就生得靓丽,声音又很是轻柔,令人不忍拒绝。伙计像见了菩萨,眼巴巴地盼着夏笙寒把那首诗从怀里掏出来,谁知等到的却是这么斩钉截铁的一句:“就不给。”
“……”
周围的人都傻愣地站着,眼见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茶楼。严吉扶了扶额,立即又塞给那伙计一些银子,方才追出去道:“王爷,你刚才……为何不肯把那首诗拿出来?”
“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看?就不给。”夏笙寒小心地将那张纸展开,甚是宝贝地拿着,“谁准许他们贴在榜上的?”
严吉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凑过去细细一看:这字迹……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不过片刻,他便想起来了——这是……傅公子写的?
老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微妙。
***
傅茗渊回家之时,一路跌跌撞撞心不在焉,进屋后还碰翻了不少东西。她连忙点上灯将东西拾好,却四处不见阿尘的身影。
她坐在屋内等了一会儿,不多时看见阿尘回来了,眨巴着眼道:“……你不用跟着我的。”
“路上还是小心为妙。”阿尘摆摆手,顿了顿道,“有件事要告诉你,猎场那边的确有人回去找东西了。”
傅茗渊听后一怔,取出那个当初被她扯下的腰牌,凝神问:“……谁?”
阿尘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果然……”
***
近来,连城公主不常留在博书斋了,原因便是当年有个对她很是照顾的太妃,一直感到很寂寞,听闻公主回朝,便将人请了过去。
韵太妃是唐王的生母,当年唐王死后,她一病不起,是连城公主从先帝那里将她保下来的。这其中的过往早已不可考究,但韵太妃一直身体不好,本就活不了多久,遂很少有人在意此事了。
这天公主回来之后,与傅茗渊说韵太妃想见见她。由于她从不参与夏氏的事,不由感到很是奇怪,但琢磨着或许是与老首辅有什么关联,遂决定前去。
这不去还好,一去便撞见了云沐。
自上次险些落马被救,她还没有好好地与云沐道过谢,但心里总担忧着他发现什么,死活不敢去。这天刚进宫没多久她便瞧见了云沐,显然躲不过去了,只好故作镇定地打招呼道:“云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
云沐似乎刚刚从马场那边过来,一身缁衣披风,却显得比原先消瘦了一些,淡淡答道:“因为……我离京了一段时间。”
听罢,傅茗渊这才细细打量起了他,确实看起来风尘仆仆,脸色也不太好。因对方的神色并无异样,她这才放心大胆了起来,询问道:“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没有好好吃饭……?”
这一回,云沐并未回答她,目光落定在她的脸上,仿佛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傅茗渊背脊一凉,唯恐他看出什么,仓促道了句别便转身离开。
谁知,她刚一背身过去,便听云沐突然开口:“你怎么不问……我去了哪里?”
“……啊?”她的笑容有些僵硬,胡扯道,“云大人是……回乡探亲去了么?”
“我去了一趟江都,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地方吧?”他缓缓走上前来,神色有些复杂,依旧板着一张脸,却是难掩眼底的一丝柔和,“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疯纸:就不给你们看
小渊子:那是我的东西吧qaq
=口=话说云大人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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