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对此出卖队友的做法,南祁坚称是为了让风四自由的寻找真爱——凌三和银丹终于正面对上了,简直是可喜可贺。
终于能得到楚少言的全天陪伴,南祁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付出的代价也还是有的,平时,他只需要在任何一个地方,咬咬手绢什么的,就能平安度过楚少言和魏司祺“背着他这个正牌恋人独处”的时间,可是现在......南祁一抬眼,眼角就是一抽。
亲眼看着楚少言跟犒军似的对待魏司祺,南祁就觉得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是挑战。
密不透风的房间,特殊装修过,隔音效果良好,有棱角的地方都被磨圆包上棉布(防自残装置)的房间里,三个......不,四个人。楚少言,该死的魏司祺,林大夫,沉默的像是壁画的阿元,哦,好像忘记把自己算进去了,那应该是五个人才对。
几天不见,魏司祺变成了个鬼样子。南祁真的一点都没有夸张,他不是好心不想做,而是魏司祺现在的样子已经没有他发挥的余地了。
如果说之前的魏司祺只是一副瘾君子的样子,那么现在就是苟延残喘的痨病患者。现代那些追求骨感美追的过分的女孩子就应该看看维斯现在的样子——这么高大的一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包着骨头的皮还是青的。
他保养良好的一把长发也变得干燥,还乱蓬蓬的,似乎短了不少。虽然这样想,南祁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可是他还是觉得,说不定是魏司祺自己把头发揪下来的......
不过让南祁有点不爽的是,魏司祺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底子油多好似的,不看身体,但看那张脸,竟还让人觉得有种诡异的美感——尤其是楚少言在场时,他永远也不会卸下去的装逼的风度翩翩 !这难道不是装给楚少言看的吗!
如果楚少言不是他的老婆,南祁都要为他感动流泪了。
楚少言总有些时候不在,南祁亲眼看见,魏司祺在地上打滚发狂,用脑袋撞墙,到处发疯似的撞人外加嘴里胡言乱语的情景,那样子真心是个疯子。
可是只要楚少言一出现,无论魏司祺在做什么,都会立刻的停下来,哪怕后果是发羊癫疯似的痉挛。有一次,南祁还看见那人直接把自己舌头咬破了吐血玩儿!
这他么的绝壁是真爱啊,可是南祁一点也不想祝福真爱万岁!
有这么个前提在,楚少言说什么也不能离这个姓魏的远点了。
“赫......赫......赫......”魏司祺急促的喘着气,声音跟拉风箱似的,听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断了。
“又开始了吗?”楚少言走近,用湿巾给他擦了头上的冷汗,关切的问。
魏司祺苦笑了一下,可是就连这个笑都被喘.息打断了:“麻烦你......”
他话没说完,可是房里其他的人都已经会意。
戒毒运动的第一天,魏司祺差点把自己的腿和椅子腿一起摔断,第二天,这里就换上了全套的装备。而且是魏司祺自己要求的。
这个房间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个刑房。
魏司祺坐在房间的正中间,一把铁铸的椅子上,椅子浇灌在地面,没有翻到的可能。
楚少言低垂了眼睛,轻声道了句对不起,就开始把魏司祺的手脚绑在椅子上——绑的很紧,南祁甚至能看见楚少言用劲儿时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啧啧,还真够狠的,一个一个的。
一时,偌大的房间就只能听见魏司祺压抑的呼吸声。
南祁扭过头不想再看,走向一边专注的记录的林大夫。他现在知道林珑为什么来了,他根本就是把魏司祺当成现成的小白鼠——夸张了一点,不过也差不多。
南祁偷瞄了下林大夫写的东西,发现,在字迹这点上,古今的大夫有着惊人的通性。不谈南祁本来就对这个世界的文字不太熟练,就是很熟练,他估计也看不清楚林大夫写了些什么。
“ 开始状况越来越重,有段时间没什么变化了。”林大夫目不斜视的说。
南祁左右看看,原来是跟他在说话啊。
“哦。”
林大夫听到后,仿佛叹息了一声:“只能这样治疗吗。”
“林大夫,你给他用药没有?”南祁突然想起来,问道。
“没有,怎么。”
“......”没有,还怎么?靠,这么几天都是魏司祺自己熬下来的?林大夫你又不是来拍纪录片的!
“不知道用药情况是好是坏,所以要先观察一下。”林珑解释道。
林大夫你太凶残了,要不要顶着白面书生的脸说科学怪人的话。
“其实......最好弄点镇静安神的药给他,”南祁建议道,“不然我怕他就算是好了,也会神经错乱......”
“没事,魏司祺没那么脆弱,”林大夫终于转过头,认真的对着南祁说,“何况还有楚少言在。他在,魏司祺就不可能疯。”
作者有话要说:魏大少其实就是人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