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能落下病根子。”
“落水?我不是只磕到了头吗?”素以颇感惊讶。
“不,头上的伤是因为落水时不小心磕在突出硬物上留下的。”
“绿珠,我落水时身边可有人?”素以觉得这件事或许并不只是失足落水这般简单。
“婢子不清楚,当日婢子并不在小姐身边,但事后听闻有人曾见到过表小姐的贴身丫鬟慌里慌张地从附近跑过,连掉了手钏都不自知。”绿珠伏下身子,从怀中捞出一个款式、做工都及其普通的手钏。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要惩罚你,”素以笑了笑,“我们今天再去一趟我落水的地方吧。”
这个表小姐,看来嫌疑很大。
一路走,一路询问表小姐的来头,原来不过是舅舅家的女儿,因为自小与李轻轻亲,再加之舅舅当年为了救李轻轻而死,于是便跟着舅妈一直住在流徽院,因为李轻轻可怜她年纪轻轻便丧了父亲,吃度上向来是以素以的标准准备的。
绿珠看着素以欲言又止的样子,似在心中纠结了很久。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在我面前吞吞吐吐的。”
“是,婢子只是觉得当年舅老爷的死有些蹊跷。”
“绿珠,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是,但还是需要求证。”
“那就等求证完了和我说上一说,虽然对着舅舅的印象很寡淡,但是他毕竟是为了救娘亲而死的,我们做小辈的,除了供奉排位之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不能让他冤死。”
“是。”绿珠在一边应承了。
顺着抄手游廊一路走过去,是一面不小不大的湖,湖中心亭亭地立了一个八角亭子,颇为风雅,白色的幔帐从八个角垂落而下,挡住了浩浩荡荡穿堂而过的风,倒是一个休闲的好去处。
“表妹?”一个妙龄女子自湖中央的八角亭而来,十二幅长裙拽地,似流云行水,颇具雍容端丽之姿,裙摆上缀着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伊人未至声先至。
“小姐小心,”绿珠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表小姐从来包藏祸心。”
“表妹,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出来了?你们这帮下人是怎么伺候的,竟然让小姐出门,来人,掌嘴!”想不到这般的美人竟然嚣张如斯。
素以终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越俎代庖”这个词,手这般长,竟然伸到了自己的范围中。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倒是见怪不怪了,福了福,便理所当然地扬起了巴掌。
“绿珠,折断一只手。”素以淡淡地吐了出来,以绿珠的身手,必不会吃亏。
“是。”一个弹指间,那丫鬟的凄厉之声便如狼似虎般响起,素以抖了抖爆出来的鸡皮疙瘩,揉了揉耳朵,这般音质,真是差劲。
“表妹?”眼前的丽色女子有些不解,怎么今天这般维护手底下的人,以往都是拍着手叫好的啊。
素以抬起一双眼睛,只见“表姐”发髻上斜插玉珈,腰间陪着一块翠玉,缀着红灿灿的流苏,及笄少女宛如春莺乳鸽,俏丽在一片淡金色中。
“我的人,我罩!”素以伸出脚,踢了踢躺在鹅卵石上不住地呻吟的丫鬟,心里一阵厌恶,“表姐若是很闲,不妨好好调教调教手底下的丫头,不要不知轻重,连谁是真正的小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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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怎么木有人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