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已经失去贞/洁,这样的话……”
熟悉到让人有些痛恨的声音,修达的眼底闪过一道厌恶,或许在其他人看来不可思议,虽然这个人效忠着娜姬雅王妃,但是身为娜姬雅王妃儿子的修达却比任何人都要厌弃眼前这个声音的主人——作为神官的乌鲁西。
不仅仅是因为长相相似到有一种自己成为替代品的感受,更让修达厌恶的一点在于,身为神官的乌鲁西却一直勾引着自己的母妃娜姬雅,甚至于,他的母亲现在所做的一切,致力于将他推上王位的行动,仅仅是为了乌鲁西的存在,仅仅是希望与乌鲁西长相相似的自己代替成他们两个人能够拥有的儿子登上王权的顶端。
——如果杀了乌鲁西的话,母妃会不会将目光真正的放在我的身上?
这样的想法在修达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却一直忍耐着没有那样做,每每对上乌鲁西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慈爱眼眸,他总是恨不得上前硬生生的挖开这双澄澈的蓝色眼眸,拿出青铜小刀将他那张面孔鲜血淋漓的刮花,乌鲁西就是这双引诱着自己母亲的眼睛,就是用这样一具残缺的身体引诱了自己的母亲——
——这家伙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有什么值得母妃如此?
愤恨一样的情绪在修达眼眸之中闪烁,就算是多么想要亲手把乌鲁西大卸八块,但是修达却总是在对方面前露出羞涩一般的浅浅笑容,因为他同样清楚着,作为母亲软肋的乌鲁西,如果真的死亡的话,恐怕接下来他所面对着并不是母妃将目光投放在自己身上,而是母妃变成完全崩溃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知道乌鲁西的存在对娜姬雅王妃是如此的重要,修达最终选择一天压抑过一天的痛恨这个人的存在,却也始终容忍着乌鲁西以慰藉娜姬雅王妃的意志而存在。
“没关系!祭品是不是纯洁跟我的诅咒没有关系,我要的只是那个女孩所留下的鲜血。”
娜姬雅王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似乎对于之前凯鲁王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难堪的行为而记恨,更让她怒然的却是自己的丈夫苏庇路里乌玛一世一点也不遮掩的庇护,就算是凯鲁王子如此冒犯自己的权威,陛下却轻描淡写的一笔揭过,她更加清楚的认知到,除非凯鲁王子死亡,不然的话,想要要自己的儿子修达上位恐怕都是不可能事情。
而此刻,听到娜姬雅王妃这样的发话,修达却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显然,他没有想到自己母妃已经走到如此极端的地步,不再像是以往那般意图用权势逼迫凯鲁下位,而是选择了咒杀这样的罪行,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了的话,恐怕,就算是他去请求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凯鲁王子,对方也不会在简单的放过她。
——不过,这样的咒杀真的可行吗?
修达思索了片刻,联想到赛那沙那个人,忍不住心中低咒一声,虽然不知道自己母妃到底听从了谁的建议选择咒杀凯鲁,但是明显的是,如果凯鲁真正死亡了,自己的父亲苏庇路里乌玛一世立刻就会怀疑到自己母妃身上,到时候并不会按照自己母妃所想象的方向发展,父王说不定会忍不住亲自出手对付母妃,而最终会便宜的家伙,根本不需要怀疑,一定会是一直表现的对凯鲁忠心耿耿的赛那沙。
整个稚嫩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修达几乎用瞪视的目光狠狠的戳了戳乌鲁西的存在,在潜意识中,他下意识的认为这样的行动一定是乌鲁西误导给娜姬雅王妃的。
“谁……!?”
乌鲁西似乎在这一刻敏锐的察觉到什么,眼眸锐利的滑到修达所处的角落中,但是在一片漆黑之中,却并不能发现异常,他伸出的手指顿了顿,隐藏长袍中的容貌让人忍不住究竟是什么表情,也不能让人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是那个男孩的鼾声——”
在黄金制作的巨大金盆之旁,穿着长袍外的兜帽如乌鲁西一般遮掩住身形的娜姬雅王妃伸手掬起一汪清泉,似乎只是以为乌鲁西所异常察觉到的是侍奉祭品夕梨的男孩帝特的打鼾声,她并不在意,看着金盆之中的水面上所呈现的画面,在这个时候微微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
乌鲁西顿了顿,将视线再次滑过修达的所处的黑暗中,有些迟疑的说道:“好像是……”
修达微微一惊,身体下意识的紧绷,蓄起的眼眸之中燃起杀意的风暴,似乎在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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