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软软糯糯地一声爸爸,陈明哲又惊又喜,转头看去,却见自家孩子披头散发,眼圈发红,忙把人拉到怀中,焦急地问道:“子,子衿,告诉爸爸,谁欺负你了?”
苏子衿抽抽嗒嗒地抹着眼泪,眼角瞥见正被陈子青拖到近前的圣诞树,嘴角勾起一抹奸诈无比的诡笑,小手一挥,“喏,就是他,他欺负我!”
陈明哲抬头一看,却见对面的孩子似乎好像还要更惨一些,这是自家丫头被欺负,然后侄子出手……
只是还问等陈明哲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坐在对面一直未出声的女人就叫了起来,“白驰,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棋院学围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圣诞树努力地睁开已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傻笑道:“妈,我是来看看未来的新爸爸是什么样的,顺道和未来的妹妹培养培养兄妹情……呵呵,没事,你们别管我,继续,继续……”
看着自家儿子的傻缺样,女人的脸色像是打翻了的调色板,五颜六色,不停地变换,“对不起,陈总,我家孩子从小就顽劣,刚才的话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女人把自家已经被打得看不出人形的小子揪到苏子衿的面前,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臭小子,还不快向妹妹道歉!”
少年从善如流地弯腰鞠躬,一脸谄媚,“老大,我错了!小弟我以后定会做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地好跟班,您就收下我吧!”
在场的,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各个嘴角抽搐,满头黑线。
回家的路上,苏子衿才知道,陈明哲原来不是来约会的,而是商谈一个月后将要举行的c市围棋锦标赛赞助的事。
幸好事情在她去搅局之前已经谈好了,不然因着自己的误会,黄了围棋比赛,那不是罪过大了!
至于那个傻缺的圣诞树,也只能怪他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遇上了错误的人……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傻缺却成了苏子衿的噩梦。
第二天,苏子衿躺在院子的葡萄架下睡午觉,没睡多久,就感觉的身边有人在晃动,遂睁开眼看去,这一看,吓得她差点跳了起来。
原因是躺椅边正蹲着某只人形犬类,已经消肿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足有一百瓦的电力。
“白,白驰,你怎么会在我家的?”
“老大,醒啦!来来来,喝口凉茶,消消暑气!”白驰殷勤地捧着一杯凉茶递给苏子衿,“小弟我一下完棋,就从棋院赶过来向您报道了!”。
“呸!”陈子青端着一碟西瓜走了过来,瞥嘴,满脸不屑,“嗳,我说小白,我家小妹昨天好像并没有同意收你当小弟吧?”
“怎么没同意?老大昨天可是受了我的鞠躬大礼的!”
看着洁白的茶碗里碧翠青绿的竹叶青,苏子衿一脸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驰见状,狗腿地上前笑道: “老大,是不是茶太烫了?了解,让小弟来为您吹凉一点……”
语毕,接过苏子衿手中的茶碗,端到嘴边,鼓着腮帮子,变身人形鼓风机。
眼看着这娃差点把吐沫吹到杯子里,苏子衿面无表情地起身,遁了,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嗳,老大,别走啊,茶就快凉了……”
翌日,兄妹俩为了避开白驰那缺心眼的孩子,也不敢待在家里了,逃到街上的茶馆里躲人去了。
c市有“棋城”之称,c市的人曾戏称:如果举办全国业余围棋团体赛,每方限100人,最有资格拿冠军的就是c市了。
而茶馆算是业余爱好者的根据地了,兄妹俩走进一家茶楼,入眼的是富有浓郁c市风情的竹靠椅、小方桌、三件头盖茶具、老虎灶、紫铜壶,还有那堂倌跑堂的茶博士……
喝茶之余,茶客们也在热火朝天地切磋着棋艺,两人点了一壶竹叶青,悠闲自得地作壁上观,坚决执行那句“不明白对方底细前,不要轻易动手”的至理名言。
不然惹上白驰那种脑子秀逗的,躲都来不及!
“子衿,这茶馆下围棋有什么规矩吗?为什么左边这盘棋,围观的众人可以说话,支招,而右边的那盘棋却没人说话?”
看到有人下围棋,佐为兴奋地在茶馆里飘来飘去。
“唔,在茶馆里下围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双方不挂彩的话,观众是可以支招、议论、插科打诨;但是若双方挂了彩,就只许看,不许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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