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真狠,用越智最擅长的乱战对付他,然后在他好不容易补好漏洞之后,又来砍杀他的大块,接着又在没有必要的时候陪着他打劫,最后把人逼入读秒……”
一想到白天的棋局,苏子衿就忍不住地打哆嗦,“师傅,你好狠毒啊!”
“哦,是吗?”佐为轻笑,修长的手指沿着苏子衿的脸颊缓缓往下移去,“没听说过无毒不丈夫吗?”
“唔,听说过,可是……”苏子衿微微缩了一下肩膀。
佐为见这孩子露出害怕的表情,忙垂头,极轻柔地在她唇边吻了吻,低声问道:“害怕了?”
“没……”苏子衿轻哼。
“撒谎!”佐为放开她,坐起身,“为师可以答应你,以后不会在有这种事情发生了,除非他们再次对你动手……当然,那个时候,可就不是输一盘棋的事情了!”
苏子衿低低叹息,果然事情还是和她有关,当年还在日本学棋的时候,就知道越智家的背景不简单。
十天前的那场对局,从看到风间结衣频繁摸耳垂时,她就知道,真正下棋之人怕是另有其人,没想到居然是越智,若是被曝光的话,那么越智将会身败名裂,围棋职业生涯就此断送。
只是当时的棋局是自己赢了,所以对于风间结衣背后下棋之人,苏子衿并没有多在意,在她看来,那只是一局棋而已。
苏子衿坐起身,挪到佐为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很认真的说道:“师傅,以后再有这种事,不用您出手,弟子我就先把敌人给灭了!”
“嗯,不用太逞强,收拾不了,还有为师在呢!”
“对了,师傅,白天在观局室的时候,塔矢亮给我一张请柬,说他明天生日,邀请我们去参加宴会!”
“哦!“佐为盯着棋谱,头也没抬,低低应了一声。
“唔,师傅,你还记不记得塔矢亮的父亲塔矢洋行?我猜他明天肯定会要求和你手谈一局的!”苏子衿把下巴搁在佐为的肩膀上,一脸若有所思。
“怎么?你担心?”
“也不是……”
苏子衿想起十五年前自己的入段赛,当时没有实际身份的佐为,其实是很渴望和高手对弈的,而塔矢洋行便是其中之一。
后来佐为虽有出赛机会,但却一直没有遇上,再后来,塔矢洋行退役,佐为和她又被叶凡掳走,这局棋终究没有成行。
没想到时光流转,绕来绕去,还能有机会。
第二日,苏子衿一袭青花旗袍,长发挽起,松松地插了一只黑檀木凤簪,这簪子是三年前去古代旅行的时候,佐为亲手做的,一刀一刀,精雕细刻,古朴又不是典雅。
当初收到簪子的时候,苏子衿当场感动地红了眼睛,为此还被叶凡狠狠地嘲笑了一番:“瞧你,出息,一截木头而已!”
苏子衿当即抹着眼泪,反唇相讥,“木头怎么啦?有本事,你也让人送你一截木头……”
叶凡对天翻了一白眼,撇嘴不屑,其实在苏子衿看来,倒不是这木簪有多好,只是送的人佐为,意义自然不一样了。
苏子衿从旋转楼梯上下来,见佐为已经穿戴齐整,斜依在沙发里等她,纯黑的西装,白色的衬衣,对比分明,却又奇异的和谐。
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突出,却又柔和得无可挑剔,完美得可以做广告模特。
苏子衿站在楼梯上,痴痴地望着,心跳一点一点地加快,其实她不是没看过佐为穿正装的样子,报纸上,杂志上,电视里……只是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看得如此仔细,如此肆无忌惮。
苏子衿突然有一瞬间觉得的恍然,她是谁?他又是谁?
前世她叫苏子衿,今世也叫苏子衿,穿越了时光,逃过了轮回,遇上这个男人,这个爱棋如命的男人。
起初,她只是想要探究,为什么这个男人为了围棋能够如此执着?执着到连时光都忘了他,一个人孤孤寂寂地黑白世界里龋龋独行,追求所谓的棋道,所谓的神之一手。
再后来,她学棋了,也像他一样,接触这黑白分明的世界,方寸大小的棋盘,纵横交错的十九道,361粒棋子,便能构成一个新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你可以像创世神祗一般,在与对手的博弈中,子如星落,而后你便能看到一个新的世界的诞生,那种微妙到难以言说的心情,唯有局中人才能深有体会。
苏子衿想,若是没有这个男人,她会去学围棋吗?
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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