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辽国皇宫
耶律皓南对着地盘撒了一把棋子。黑白玉色交错分明,焕发奇异的美。
他自喉咙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意。
任道安道:“贤侄,何事如此高兴?”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招好棋,却不知该怎么下,应不应该下。”
“想落就落,输了,扳回来便是。贤侄何时如此优柔寡断?”
“……无。一时陷入迷障罢了。”他把玩自己的手掌,似要从中看出多花来。
掌纹中似乎多了一条叉出来。分外……可爱……分外……糟心……
他突然大步而起来到书桌,摊开一卷白纸,磨墨,提笔在雪白光滑的宣纸上写下: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是诸葛亮的《出师表》!
而后,又摊开一卷白纸,急如闪电的写下另一篇: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这次是李白的《将进酒》。
任道安双手背后,漫步走来。将“本末倒置”的纸张翻转过来,品鉴一下。来了句:“字写得不错。”可他却把墨迹还没干透的宣纸死得粉碎。
耶律皓南笑着,任他死的干净。碎纸如雪花一般飞下。落在他的肩头上,案桌上,砚台里。
任道安冷哼一声:“哼,我不管你受了什么刺激,也不管你心里想什么。总之,定下来的计划绝不允许有任何的更改。”
“呵呵,前辈想到哪里去了。晚辈不过昨晚多读了两本书,闲暇之时消遣罢了。”
“哼,如此最好。”
任道安踏出大门,留给耶律皓南一个高傲的背影。
耶律皓南满不在意的笑。嘴角越裂越大。
他重新取过宣纸,将案桌扫个干净。取比有重新写下一篇诗赋: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
是司马相如为陈皇后写下的《长门赋》。
耶律皓南思索片刻,摸摸脑袋。提笔再次书写:
序曰: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
............
此乃《孔雀东南飞》。
耶律皓南交给过来把宣纸送走,还附带了一封信,上面写着:疼否?怨否?惨否?寒否?冷否?祝愿。
还在赶路的闻清和杨宗保被突如其来的一支箭吓了一跳。
四周观望,确定没有埋伏和陷进之后,闻清把箭取下。打开这成一团的纸,看见这首词赋时愣了一下,再打开耶律皓南给的信:疼否?怨否?惨否?寒否?冷否?祝愿。
冷色霎时变得铁青。尼玛这是在警告她还是通知她,她的未来要么被杨宗保抛弃成为怨妇,要么被杨家人所“虐待”!
祝愿,祝愿个屁!抛弃,你才被抛弃!
她吹了一声口哨,一只信鸽飞来。唰唰几笔,将耶律皓南的行为添油加醋,狠狠批评,自己在狠狠哭诉。完成后,将信鸽放飞……
见着闻清脸色铁青。杨宗保也不敢为两章大宣纸上和信上写了什么。只是他不明所以:清儿看他的眼神怎么那么怪?
闻清瞪了杨宗保几眼,蓦地她拍了自己一下。她忍不住爆粗口:靠,耶律皓南,你有种!
树林不远处,一个黑衣人盯着驶向天际的信鸽追了出去。期间黑衣人也放出了一只。
远在辽国的耶律皓南看着手上的细小纸条,低笑。
纸条上也没写什么,不过是阐述了穆桂英的事而已——譬如,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