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穆桂英一身紫色衣装衬得她肤白如雪,飒飒英姿,让人心生仰慕。她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腰间盘着两把弯刀。看见他们策马而来不禁眼前一亮,在进一步看到杨宗保怀中已经不省人事、面上痛苦不堪的妹妹时,脸色霎时一变。当下拦在他们的面前,立即下马。
“怎么回事?我的妹妹怎么了?”
“我们遇到了袭击,清儿受伤了。”杨宗保拉住奔腾的骏马,说道。此时,在此地遇见穆桂英本该好好寒暄一番,可是杨宗保没那个心思,急急向穆桂英告之来龙去脉,并随意引见了杨宗源夫妇。
杨宗源和沅萝向穆桂英见了礼。
穆桂英此时没心思认识什么好友,只是意思一下就算了。好在杨宗源夫妇并没有什么不高兴之处,很是理解的站在一旁,看他们忙来忙去。
毕竟,亲人爱人病重,并且危在旦夕,总是非常引人同情的。
穆桂英拉下闻清的衣袖,露出雪玉皓腕,右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面色肃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杨宗保担心的脸色发青,杨宗源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你放心,穆姑娘定会安然无恙。”他这话说得好似毋定一般,似乎认定了穆闻清不会出事。
然而,安慰的话语虽然苍白无力,但好歹给了杨宗保心里一点安慰,也在不知不觉见被杨宗源刷了好感度。
杨宗保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待穆桂英松开闻清的手,就立即问道:“怎么样?中了什么毒?”
穆桂英看着杨宗保,有点难以开口:“是……因为天门阵……”
——天门阵……
——天门阵……
——天门阵……
这三个字不停在杨宗保的耳边回响,他反射性地问道:“邪气不是已经拔出来了没?”
是穆桂英亲自动的手,配以降龙木……
穆桂英艰涩的答了一声:“是。邪毒早就应该拔除了。但不知为何突然加重,已经攻入五脏六腑,深入心肺……”
“你说……什么……?”
萧瑟寒风吹起,让杨宗保的话语变得模糊不清。但,是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担忧和隐隐约约的迁怒……
邪毒加重,攻入肺腑,深入心肺……
他闭起眼睛,试图掩盖在他脑海中,不知不觉出现了的——感染天门阵障毒的士兵。各个疯疯癫癫,自相残杀,神志不清——直至死亡!
难道……难道……他的清儿也要像这样么!
他们明明才……才刚刚互诉完衷情,约定好了长相厮守,如今怎么……怎么……
辽人!
杨宗保差点把掌心刺破,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对穆桂英道:“我待清儿去天波府,程兄和七婶娘一定会有办法帮清儿清除邪毒。”
穆桂英立刻上马:“我和你一起去。”
杨宗源和沅萝相对一眼,也跟上。
然而那片密林之中,黄衫女子静静呆了一会儿,正预备离开。转身之际,却突然下了一跳。
“啊……”她捂着跳动不已的心脏,惊魂未定,她看向来人,一时有些心虚。
檀香看着她,笑眯眯的,好奇道:“你在这——干什么?”她的话里有一丝别的味道。
禅木拍着胸口,调整一下表情,娇气道:“好意思问我!一声不吭的站在这里,也不说句话吓死我了。”她像是不服气,又高声问道:“你又在这干嘛?”
檀香笑道:“自然是咱家主人让我在这等她。”
——主人。
听见这个词,禅木脸上飘过一丝不自然。
“哎,我说了,你呢?”
真是个疯丫头!禅木暗自在心里嘀咕,面上笑容不减:“自然也是咱们主人叫我来的。”总不能说是路过吧。
“也叫你啦?”檀香不可置信。
禅木心下一突,镇定道:“怎么,叫你行,叫我就不行?”
檀香笑开,拽住她的胳膊来回摇晃:“哎呀,人家知错了。当然能叫禅木了。我只是在疑惑为什么我不知道?”
“许是忘了吧。”
檀香怀疑:“会吗?”她忽然贴近禅木的脸颊,盯着她的眼镜看:“该不会……你在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