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皇宫内院中,四周的物事均被笼罩在沉沉的暗色中,远处宫门上的几盏微不足道的酥油灯暗暗的亮着。
朦胧中会看到一抹纤瘦的身影仿佛遗世而独立!那人的身影在那酥油灯的照射下忽隐忽现!忽而清风拂过,那酥油灯晃起,朝那更深处送去一丝亮光,仿若那黑暗深处还隐藏着另外一抹身影!
“你不要命了,这皇宫内院你也敢闯?”
一声浑厚有力的男声传来。身后那人回道:“我必须见她!”
忽而那隐藏在暗处的人影走向说话那人,出现在那微弱的灯光之下。
“有意义吗?今日百官宴你也看见了,是她自愿的,他与陛下可是鹣鲽情深啊……”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来人打断了:“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
忽的那人沉默半晌,说道:“既是如此,少谦就做个顺水人情,让你心服口服……”
虽然已入夜了,但栖凤宫内依然是一片灯火通明,上上下下的仆人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内室的卧房内。大红的罗帐内赫然竟坐着两位新娘!只不过其中一位新娘头上的凤冠的红纱却早已掀下,她的一双杏目遥遥的瞪着在桌前喝茶的男子。
半晌,那女子终于忍不住吼道:“离若,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怎么一回事?”
离若的眉头一皱,那对好看的剑眉此时微微上挑,只见他的嘴角一抽,嗫嚅着说道:“额,这……这……”
弯弯登时怒不可遏,将头上的凤冠一把掀下,重重的放在离若的面前,吼道:“这什么这,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
忽的那床帏上的女子轻步走至两人面前,掀开头上的凤冠,轻声细语道:“新月参见陛下,见过这位姑娘!”
弯弯打眼看去,只见那女子同自己的一般的凤袍,一样精致的凤冠,一样的金步摇!一张鹅蛋脸温润如玉,轻烟般的淡眉之下,一双美目流光四散,不大不小的朱唇长得恰到好处,洁白如雪的娇靥点点红晕散开!
弯弯的杏目再次向离若撇去一记眼刀,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倒是挺会挑人的嘛,这女子生得这般娇艳美丽,怕是让你乐不思蜀了吧!既是如此,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说着便要转身离去,却被离若一把扯住!弯弯死命挣脱却奈何在气力上输给了他。
离若无可奈何道:“还不是怨你,你执意离开!这封后大典又迫在眉睫,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拜高祖,进祖宗庙堂吗?”
弯弯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狠狠的瞪着他道:“你居然和她还拜过高祖,进了祖宗庙堂?那我算什么?还做你的珍妃?我不干!”
离若被她这么一说,不禁头大,这女人刁蛮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正要去哄她时,只听得那个被忽视的新娘道:“陛下,新月既已与陛下行过大礼,自然是陛下的人!”
她的眼光瞥过弯弯,眼里有那么一丝惊艳和嫉恨一闪而过,继而说道:“这位姑娘又是何人?”
弯弯登时感觉胸腔中气血翻腾,现在是要闹哪样?自己倒成了多余的了?敢和我薛弯弯抢男人,这不是找死吗?
她挣脱离若的怀抱,瞪着那女子没好气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谁!”
弯弯回过头指着离若说道:“他!离若。是我薛弯弯的男人,今日的百官宴上,文武百官朝见供奉唤作皇后的人是我,他离若心里心心念念想的人也是我。你不过是个打酱油的,凭什么问我是谁?”
离若不是没见过这女人骄横的模样,只是她这样大胆露骨的表白,倒着实是将他惊着了!
那女子听得梨香这样言说,身形不稳,但还是坚持立住,对着离若泪眼汪汪叫道:“陛下……”
离若的眼里蓄满幸福和欢乐的阳光,却不是对那女子!只见离若看着弯弯的眼陡然一转,再看向那女子时已没有了那份笑意。
他冷冷道:“皇后说的不错,今日封后大典出了点变故,委屈你陪朕演了这样一出戏,成全了皇室的威严!朕这就遣人将你送到其他宫中,明天一早就出宫!”
“出宫?皇上要把新月送去哪里?”那女子不甘心道。
离若似有些不耐烦,敷衍的说道:“自然是从何处来,便往何处去!”
那女子的听得离若这样言说,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原来自己只不过是皇权利益下顾全皇室威严的一个工具,用完了就可以随意丢弃!
只是这样,她怎么甘心?
她忍下心中的疼痛,眸中精光一闪。立马回转身子,跪在地上朝着弯弯和离若哭诉道:“陛下,娘娘开恩,新月是好人家的女子,今番既已嫁于皇上,岂能有再回大国师府之理!请陛下和娘娘开恩,留得新月在陛下身边做一侍妾,新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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