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的手神志不清的攀上汴金玉的肩膀,拿着酒瓶像是要灌酒,汴金玉连忙按住他的手,免得他把酒对着她的脑袋浇下来。
这一按可不好,醉鬼手上的酒瓶给掉了,汴金玉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接瓶子,好死不死的,这醉鬼也反射性的伸手去接瓶子,一拉一扯,一个使力,醉鬼身子一翻,直接伏在了汴金玉的身上,男上女下,姿势暧昧,醉鬼的脸正好埋在她的肩头。
汴金玉觉得自己活了两辈子,从来没体会过这种顶冒青烟的感觉,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又发现那巡逻的护院停在十丈之外不走了,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了她的锁骨处,激的她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罪魁祸首,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半刻时间。
确定那队护卫已经离开,汴金玉果断的飞起一脚,把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给踹了下去,找不到东西,心情也被破坏干净,转身就打算离开,走了两步,汴金玉忽然转过身来,双眼死死的瞪着那醉鬼:妈的!找不到东西也就罢了,还被这家伙占了便宜,她真是自己找罪受!走到醉鬼身边,泄愤似的狠狠踹了两脚,才机敏的跃墙而去。
而花丛中,受到粗鲁对待的醉鬼醒了过来,眯着眼,长腿一动,脚正好踢到酒壶,花丛中那个酒壶滚到了青石板路上。
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暗夜之中显得异常悦耳清晰,巡夜的护院立即奔到跟前,大惊失色:“二少爷!你怎么喝成这样?”
然后是一阵手忙脚乱,将这位不知道醉死还是睡死的傅家二少傅满堂给抬回了寝房。
……
汴金玉的生物钟一向是很准的,东方才露白,她就起了,不过,显然有人起的比她更早。
成昌已经抱着柴火往院内走来,看到汴金玉点了点头,然后把干柴放到了矮墙边上。
“丫头!”成昌放好了柴,走到汴金玉跟前:“你要的那东西我帮你打好了,喏,给你。”
小巧的刻刀出现在了汴金玉面前,汴金玉一愣,接着心中欢喜,“我还以为要好几天呢,谢谢成叔叔!”
“别这么客气。”看着她喜形于色,成昌觉得昨天下午晚点收工打这个东西真的很值得,他一直就把金玉当成了亲女儿的。
这时,汴双端着昨天下午邻居大妈送来的一盆脏衣裳,从屋中走了出来,等着天大亮了到溪边去洗。
成昌看着汴双手中的木盆,有些迟疑,顿了下,对汴金玉道:“你不是说还要装什么手柄吗?你告诉我,我帮你弄吧。”
汴双闻言回头,“不是说最近铺子里的活儿比较急吗?你去吧,我帮玉儿弄就好。”
成昌咧开嘴,笑的很纯挚:“没事,就个把功夫的事儿,来丫头,你跟我说,我帮你。”
汴金玉看着恭谦的母亲和继父,笑着摇了摇头,拿过刻刀:“我自己会做,成叔叔你去忙吧,要是实在闲不下来,就帮我娘搬一下盆子好了。”说罢,坐到了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又拿起柴刀,找了一根比较细的树枝,比划着做刻刀手柄。
成昌黝黑的脸瞬间涨红,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玉儿看的这么清楚,立刻不敢看汴双一眼,支吾道:“我……我去铺子里了……”话落,仓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