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中替牧酒酒三人订下了房间,又未曾离开,想来就是在等着牧酒酒前来一会。
在推开房间之前,牧酒酒对屋中等着自己的这个人曾有着无数种猜测,但在推门之后,牧酒酒就怔住了。因为屋中那站在窗边,一身白衣,风姿绰绰的年轻男子,她并不认识。她甚至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印象江湖之中多了那么个深藏不露又年轻英俊的高手。
“我以为三天前你们就该到了。”男子微微皱眉,来到桌前对牧酒酒一扫袖袍,沉声道:“坐。”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也不知是与生俱来还是重病初愈。然而牧酒酒却在他作出这般动作之际,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异香。
“牧渲?”牧酒酒不敢置信的吐出这两个字来。
白衣的男子笑了笑,又皱了眉:“很好,这次倒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我,只是你不该直呼我的名字。”
牧酒酒迟疑了片刻,顺从的在桌前坐下,又示意身后的舒寻和陆小清也坐了下来,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大哥,你的脸……”
牧渲微微闭眼,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幽幽道:“是苏夏给我的,不过这脸跟他的人一样,脂粉味太浓,像个娘们。”他顿了顿,对牧酒酒问道:“你觉得丑了?我可以在这里划一道疤,应该会好看些。”他指了指自己白净的脸颊。
牧酒酒已经完全自方才的紧张和震惊里面缓了过来,她连忙拉下牧渲的手,摇头道:“不用不用,就这样挺好的。”
牧渲的手十分粗糙,也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在哪里,是如何过的。
触碰着那手上的茧,牧酒酒埋下头来,毫无预兆的就落了泪。她过了十一年的孤儿生活,她羡慕了十一年旁人有家有亲人,她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一天再见到自己这个哥哥。
牧渲并没有注意到牧酒酒的异样,他只是自顾自的道:“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把这张脸给留下来了,之前我本还想让苏夏在我右脸纹个白虎,现在这张脸看起来太和善了,反倒不方便。”之前他满脸伤痕,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所躲避的对象,如今重新换了一张脸,前来搭讪的人也多了起来,甚至有姑娘还悄悄地将手帕给塞进了他的怀里。
牧酒酒哭着哭着,听到牧渲的这一句话,忍不住又笑出了声来。
“大哥,你若是纹了白虎,我就去纹个青龙在脸上。”
牧渲则脸色僵了僵。陆小清在旁边笑出了声来,舒寻连忙抓住他的手叫他别笑。
一直过了一会儿,牧酒酒才偷偷擦了泪,仰起脸对牧渲问道:“方才你说这张脸是苏夏给你的,那么你见过苏夏了?我会来这里也是苏夏告诉你的?他现在在哪里?”
“你就那么担心苏夏?”牧渲脸色有些不好。
牧酒酒摇头道:“我必须早日找到苏夏,弄清楚他究竟有什么计划。”苏夏没死,却又不让人知道,一定是想独身去完成什么事情,而她决不能坐视不理让苏夏一个人去冒险。
牧渲紧紧盯着牧酒酒的双眼,长叹一声道:“苏夏是跟我一起来的,不过他三天前就上山去了中天阁。”
“明日我也去。”牧酒酒双眸一亮,又对牧渲道:“大哥来此地还有别的目的?”
牧渲摇摇头,并没有要回答牧酒酒的意思,只道:“明日我跟你们一起上山。”
第二天一早牧酒酒就收拾好了东西叫上了众人,一路往问道峰上面的中天阁行去。中天阁的江湖地位其实很高,因为阁中陈列着昔年江湖上的各种风云人物们曾经使用过的兵刃,而这些兵刃几乎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虽然问道峰地势险峻,平常人难以登顶,但每年仍有着许多人会慕名前来,只为观一眼昔年英豪用以叱咤风云搅动整个江湖风波的武器。甚至还有些人不过看了那些武器一眼,就自行领悟到了某种绝学,可以说关于中天阁的奇闻异事亦是不少。
但是不知为何,这一天上山的人尤其的多。
一路上遇到无数江湖人士,牧酒酒终于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牧渲只淡淡道:“不久之前,中天阁放出话来,说是要替阁中一柄宝剑寻一个主人,这些人恐怕都是上去一睹名剑风采,试试运气的。”
宝剑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拿到的,此间所有人都冲着名剑而来,想来到了中天阁还会有什么比试,选出最终能够获得宝剑的那人。牧酒酒摇了摇头,咂嘴道:“可是中天阁名剑无数,不知这次要送出去的剑,究竟是什么剑?”
“渊鸣剑。”说起这把剑的名字,牧渲第一次露出了慎重之色。
一向很不淡定的陆小清当即很不淡定的叫了出来:“渊鸣剑?!”然后他毫不意外地又被舒寻给掐了一把:“小声点。”
“没想到这次中天阁竟然将渊鸣剑也送了出来。”就连牧酒酒的脸色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就像江湖上提起武功好的人没有人会不认识苏夏一样,提起宝剑,也没有人不知道渊鸣剑。这柄剑早已不知是由谁所铸,但整整五百多年的江湖风雨中,皆有着它的名字。它似乎就像是一个标志,所有拥有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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