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退房了,好像是沿着那条街走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容秋听了这话,当即沿着面前的街道追了过去,一路往前走了许久才在巷尾的一处大门前停下脚步。他喘着气看着站在面前的牧酒酒,忍不住问了出来:“苏夏呢?”他本以为苏夏有意要带着牧家兄妹甩掉他,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便找到了牧酒酒。
看到容秋追来,牧酒酒亦是不解的问道:“你为何一定要找我们?”
“我先前说了,我是奉主人的命令才来找你和牧渲,并带你们往雾山一趟的。”
牧酒酒道:“你主人是谁?”
“这……”容秋迟疑片刻,摇头道:“不可说,不过等你见到他大概就都明白了,这一趟你和牧渲非去不可,别再被苏夏给骗了,他带你们来弗州,怕是另有目的。”
牧酒酒看他神色认真至极,并不像是在说谎,但他口中所否定的人,却是她牧酒酒此生最信任的人。
当真是苏夏骗了她?还是容秋在说谎?
牧酒酒自认并不是那种好骗的小姑娘,但到了这时候,却仍是迟疑了。
总之,先观察下去再说。
她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就见苏夏和牧渲自那木门中走了出来,两人身上皆布上了微尘,牧酒酒不禁失笑道:“你们这是去打洞了?”
牧渲沉着脸摇头,苏夏则道:“方才我们在屋子里又搜寻了一番,找到了另一处密室。”他们如今所在的地方,其实就是之前来过的那一间养蛊人的小院,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再进之前那个密室,而是找了其他的地方。
听苏夏这样说,牧酒酒不禁问道:“里面可发现了什么?”
“有一条密道,我们进去看了一下,觉得将你留在这里不妥,便先出来了。”苏夏看了一旁容秋一眼,问道:“如何,容公子可要一起进去看看?”
容秋脸色变了一变,踌躇片刻才点头道:“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缓步来到牧酒酒的面前,以只有牧酒酒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你跟在我的后面。”
牧酒酒不理解的看着他的动作,但心中仍是生出了几分异样来。容秋一路防备着苏夏,也不知这究竟是为什么。之前她一直以为容秋是苏夏安排来代替他的人,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同。容秋根本不是苏夏的人,他装作苏夏的样子留在万象山庄,或许还是因为听了另一人的指使,然而那容秋口中所说的“主人”到底是谁?看容秋那么紧张的样子,好像那个“主人”与她和牧渲还有着什么联系?
除了牧渲,她在这世上分明已经没有了亲人,且友人也少之又少,她实在想不出来那究竟会是什么人。
就在牧酒酒思索的时候,苏夏和牧渲已经当先走进了那屋子,屋子里面的那面墙上果然多出了一个密道来,苏夏走在最前,回头对牧酒酒三人道:“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你们小心些。”四人走了进去,这才发现这个密道跟之前牧酒酒和苏夏进的屋中另一个密道是一样斜斜往前倾的,所以一眼才看不到尽头,密道的四周点着油灯,也不知究竟燃了多久。
一直走了许久,他们才进到了一间石屋当中。那屋子比之另一间密室要大了许多,且空旷许多,整间屋子里面堆满了巨大的水缸,牧酒酒小心翼翼上前看去,才发觉那缸中所装着的水,皆是青绿色的毒水,甚至有些毒水还往外不停的冒着毛,散发出灰黄的烟。
“这是落日山庄地底下的那些毒水?”牧酒酒一眼便看了出来。
苏夏没有回答他,倒是容秋挡在她的面前,小声道:“你让开些,这水沾不得。”
牧酒酒点点头,旋即又看向苏夏,然而苏夏直直盯着前方,却是全然不理会牧酒酒。站在苏夏身旁的牧渲仿佛看出了不对来,突然折过了身子往之前几人进门的地方走去。然而他不过踏出了一步,来时的那门便轰的一声合上,一时之间整个密室都仿佛颤了颤。
那门一合上,四人便算是被关在这密室里了。
“什么意思?”牧渲冷着脸,朝苏夏看去。
苏夏没有回应他的话,脸色不变的往前方走去,而就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处笼着帐幔的座椅,帐幔之中隐约可见得一人正端端坐着。
密室之中寂静一片,只听得到苏夏的脚步之声。
“嗒。”苏夏一步停在了那人面前,低下了头。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帐幔中的人身上。
“很好,你果然将他们带来了。”其中那人撑着扶手站了起来,右手撩起帐幔,朝牧酒酒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