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白素的眼睛，小声说道：“素素，对不起！”

    “你也别怪她，我刚开始抓她来威胁的时候，她可是宁死都不肯骗你，最后要不是我抓了你奶奶，她也不会答应。”

    圣静在白圆圆对白素的道歉声中转回身，望向与当年的圣女圣雪长得一模一样的白素，紧接着道：“白素，黄春香现在在我手中，你若不想她有事，就马上跟我走。”并非为白圆圆解释，而是想通过此来让白素知道并相信黄春香在她手中，圣静说完后将解药丢给白圆圆，转身就走，半分时间也不耽搁，怕凤笠找来。

    白圆圆连忙接住，但并不急着服，焦急担忧道：“素素，奶奶真在她手中。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是怕……怕奶奶……”

    “我知道了。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不该怀疑你的。圆圆，你先回去，我一定会将奶奶安然无恙带回来的，别担心。”白素说着，立即跟上离去的圣静。

    白圆圆点头，依旧一副很担心、很焦急的样子，但在快看不到白素的身影之际却是缓缓勾唇一笑，心中希望白素永远也别再回来了。至于被抓的黄春香，能回来最好，她白圆圆依旧会好好照顾她，与她好好培养感情。但若是同白素一样回不来了，她白圆圆也没办法，又不是她抓的她，她要恨就恨白素好了，是白素引来了这个不知是人是妖的黑衣女人。

    片刻，白圆圆转身去到潭水边洗手，并不急着回去。

    时间流逝……

    洗干净手并看了一会儿水中鱼的白圆圆抬头，只见前方站着一个背对她的黑衣女人。那女人右手手中握着一边染血的剑，鲜红的血沿着银白色剑身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那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上。

    白圆圆顿时吓了一大跳，面色猛然一变，整个人本能地往后退，一不小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你……”

    “之前说的那些话，全都是骗你的。事实上，我与白素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我刚才已经亲手杀了她，连黄春香也一并杀了。我曾发过誓，只要是与白素亲近的人，我都要杀，一个不留。你既然宁死都不肯骗她，可见你与她的关系之深。你说，我是直接一剑砍下你的头呢，还是在你身上刺千百个洞，慢慢折磨死你？”黑衣女子背对白圆圆没有转身，声音冷漠如冰。

    白圆圆望向地上那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浑身颤抖，“不，我与她一点也不亲。”

    “你觉得我是笨蛋吗？你以为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我会相信？”

    “是……是真的，我……我其实一心想她死。”

    “呵呵，看来你真把我当笨蛋了。”黑衣女子握着利剑的手明显收紧，节骨泛白凸起。

    白圆圆再颤抖，前所未有的害怕，不敢看地上那两颗长发凌乱遮住脸的血淋淋人头，倒在地上的身躯不自觉一点点往后挪，结巴道：“我……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一心想白素死，你现在杀了她，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求你别杀我。”

    “我最恨别人把我当笨蛋。白素她好心收留你，一直把你当亲姐妹看待，你自己之前的宁死不肯骗白素更是还历历在目，你会想她死？”黑衣女子握着利剑的手越发收紧，空气中甚至可以清晰听到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令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想她死，没有骗你。”白圆圆的声音明显打颤。

    “那么，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你想她死的理由。若是你敢骗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当然，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确实想她死，我绝不会伤你分毫。仇人的仇人，就是我的朋友。”

    “这……我……”

    “怎么，你说不上来？你骗我？”黑衣女子怒。

    “不，不是，我……我说。我恨她，我嫉妒她，我……我想毁了她的一切。”

    “为什么？你今日若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手中的剑绝不会手下留情！”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都已经说一半了，也就再没什么不能说的。白圆圆为了活命，咬了咬牙，毅然豁出去道：“对，我就是想毁了她的一切。原本，我一直比她好，我的夫君是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我的前路一片美好。而白素呢，自从朱鹤被抓去当兵后就再无音讯，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白素注定要一辈子吃苦。但如今，我一无所有，她却拥有一切，凭什么？白绪礼那么对我，甚至休了我，可朱鹤对白素却一心一意，并且只要朱鹤愿意，他可以马上回去当大官，可以带白素一起去享福。我等了两年，盼了两年也没等到白绪礼回来接我，没能去那个最繁华的京城享受哪怕是一天的荣华富贵，白素为什么就可以？所以我要毁了她，我要毁了她的一切，我恨不得她死，我见不得她这么好。还有，我……我还想嫁给朱鹤。要是我嫁给了朱鹤，朱鹤就会像对待白素那般对待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你相信我，求你别杀我……”

    “原来，竟是这样。”黑衣女子听完后慢慢转回身来，地上血淋淋的人头瞬间变为两个小木墩。

    白圆圆听着突然一变，变为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看着那张转过来的再熟悉不过的脸，双眼顿时猛然睁大，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同时面色再度猛然一变，怎么会是白素？“你……你不是跟那个女人走了吗？你故意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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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凤梨吃了素素。素素会突然返回，会怀疑并试探白圆圆的原因，下章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