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珠蚌。
突然,我听见一个小孩儿的哭声,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个摊位的妇人正在哄孩子,那孩子举着小手儿喊疼。
我忙走过去问:“老板娘,孩子怎么了?”
老板娘说:“嗨,这不桶里放着珠蚌么?我儿子看珠蚌一张一合地很好玩,就伸手去掏,这下子可不要紧,让那最大的蚌壳给夹住手指了,疼得哇哇直叫,你看着手指盖都给掀起来了!”
“哎,真是可怜,那孩子没事儿吧?”
老板娘一摆手道:“没事,农家的孩子皮实,这点小伤算什么啊,过半个月就好了。小俊,快谢谢哥哥关心!”
“哇哇!”
小孩不懂事,只管哭开去。
我望了望桶里的珠蚌,又问:“这些珠蚌都是哪里的?”
老板娘解释说:“这些都是合浦亲戚家托卖的,他说现在合浦竞争太激烈,要打开销路,唯有上京。这些珠蚌啊,个个含着珠子,这点您可以放心!”
我笑了,心里还添了几分敬佩,这家可真有做买卖的头脑。
老板娘给小孩简单包扎好伤口后,倒出空儿来招揽生意了,她问我道:“公子,您要不要买几只珠蚌,说不定可以憋出大宝贝,咱们的珠蚌都是原封不动送来的,里面能开出什么样的珍珠,全靠您运气,好了俺们不追,坏了俺们不管。”
“呵呵,那我要全包了是什么价格!”
老板娘睁大眼睛,打量了一下我,说:“全买了啊,这可要不少钱呐!”
“报个数!只要不是宰人的,我都可以接受。”
老板娘算了算,然后左手伸出一个一,右手伸出一个五,我说:“一百五十两么?”
老板娘摇摇头道:“不不不,俺不骗人,我说的是五十一两,珠蚌二两半一只,共计二十只,这只水桶、俺娘俩的路费,晚饭钱加一起是一两银子,孩子来这好久了,还没吃过烤鸭,俺想带孩子吃半只去。”
我一听,这价格不算漫天要价,因为一只珠蚌即便按一只珍珠算,怎么也能值二两银子,何况还有的珠蚌能憋出两只珍珠,甚至稀有品种,那就价值无量了。
所以堵珍珠和赌石差不多,凭的就是一个运气。
我爽快地递给老板娘六十两银票道:“带孩子去吃顺德坊吧,要整只烤鸭带鸭架汤的。另外给孩子买点好的金疮药,小小年纪别留下疤痕。你们帮我把这只桶提到宫墙北门外,就没你们的事儿了。”
老板娘捂住嘴小声道:“您是宫里的啊!看您这么水灵,莫不是公公吧?”
我心里发笑,嘴上却很严肃地答道:“对,你猜对了,快走吧。”
……
到了宫门口,卖珠蚌的娘俩拿了银票速速离去,我请侍卫帮我将大桶抬进吉祥坊。
一个相熟的侍卫还打趣道:“梓珊姑娘啊,自从您进宫当了宫女,我们哥俩站岗都不觉得烦闷了!”
我说:“为啥啊?”
那侍卫笑道:“因为我俩天天在打赌,今天延禧宫的梓珊姑娘是不是又造出了一桩大事儿啊?结果,果然是。所以,只要赌后gong最大奇闻是你的人,必赢!”
“滚一边去你们给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