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看起来没有十四岁的说辞。
可是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她的身份证明还给了她,然后右手轻挥,他身后立即有一个士兵上前来就冷冷的喝着:“跟我走。”
云蘅只被他吓的心脏都快不会跳了。她想逃跑,可是看了看那士兵手中长长的矛,她觉得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吧。
只是,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啊?明明这一路上经过那么多城池的时候都没有问题的啊。
云蘅郁闷了。她郁闷的都快想在地上刨个洞,然后钻里面再也不出来了。
她悲哀的想着,不会这一路上餐风饮露疲惫万分的奔了过来,临了不过刚到目的地就被咔擦掉了吧?那这样岂非真是太亏了?
一路上这样忐忑不安的想着,直到她前面带着她过来的士兵忽然停了下来。
“校尉。”
她听到她面前的士兵开口发出了声音。
云蘅也急忙停了下来,然后抬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
周边纪律严明的列了两队士兵,个个手执长矛,面色严肃,身姿笔挺的更是跟大西北的小白杨似的。
云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心中立马怵了。
然后她再小幅度的抬头看向正前方。
如果她没听错,刚刚带她来到这里的士兵正是对着她的正前方叫出了校尉这两个字。
唔,她的正前方现在正摆了一张条桌,条桌上只简单的摆放了纸墨笔砚,别无他物。
至于条桌后的那个男人,虽然是坐在小马扎上,可是抬头挺胸,那身姿笔挺的让云蘅怀疑,是不是他的身后有个什么棍子在支撑着他啊。
不然他一天到晚这么坐下去得有多累。
难道这就是校尉?看他这冷面形象,好像是不怎么好说话的吧。
兜里其实还是有些珠宝银子的。翠浮庵里的众尼身上这些玩意很多,所以也就不怎么当一回事了,没事的时候就随便给她抓一把。
原本以为逃跑的路上肯定会用得着,所以云蘅将这些都带了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一路上,最缺的东西是食物。就算是有大把的银钱,那也没地买去。
被那个士兵带来这里的路上,她还在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将这些珠宝银子全都拿出来吧,只要能换她一条命就成。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只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分明就是个冷面阎王啊。她估摸着,就算是再搬来一座银山,那也很难打动他。
难道自己的小命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呜呼哀哉,云蘅郁闷的好想撞墙。
但是她忽然听到一道冷的跟淬了冰渣子的声音在问着她:“姓名?年龄?籍贯?”
她瞬间就被这声音给冷到了,急忙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而且几乎是腰都要弯成直角的,双手恭敬的将自己的身份证明给递了过去。
条桌后的男人手拿着她的身份证明,仔仔细细的看着,似乎恨不得连纸张上面的每道丝都揪出来研究下。
而在这个过程中,云蘅基本上都处于那种想挖洞就钻的状态。
这气压,特么的太低了。低的她不自禁的就想弯腰直接给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给跪了。
她瞬间就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男人的目光终于从身份证明上移了开来,转而移到了她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云蘅觉得,他这就是用目光在给她凌迟啊。
“你,”她忽然又听到了那道冷的跟冰块似的声音,“十四岁?”
云蘅急忙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仔细的斟酌着措辞:“回校尉,是的。我今年刚好满了十四岁。”
苍天可见,她连回答教授的专业问题时都没有这么深思熟虑过。
但男人显然是不相信的。他很快的就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的身份证明上是个和尚,法名法海,可是你刚刚说你叫云蘅。”
他明明只是平铺直叙的陈述语气,没有半分的疑问或者质问,可是云蘅还是背上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糟糕。刚刚说的太溜,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自己的真实姓名。
“回校尉,”她脑中急速的转动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听上去还算合理的理由,“法海是我的法名,而云蘅是我的俗家姓名。”
男人还没有说话,就有另外一道嗤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和尚?”
而后只听得空中呜呜风声响过,有什么东西被人弹了过来,准确无误的将她头上的那顶包巾给弹了下去。